覺得這次恐怕在易尺雪和掌櫃的比試之前,他就先不得不跟李孤星他們比試一場了。
然後下一秒,他們就看見了站在屋頂上面的馮卿。
當那一頭在月光下反射著耀眼光芒的白髮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大家忽然間都覺得自己剛剛還在嘴邊沒有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就全都忘光了。
那是一頭怎樣的白髮啊……
凌冬的霜雪都沒有那頭白髮潔白,京城裡最昂貴的香紙也沒有那頭白髮潔白。
客棧的夥計們意識到眼前的這些江湖人眼神不對後,都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去,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們就看見了掌櫃的樣子。
瞬間,就連他們也驚呆了。
所有人的心裡都思緒萬千。
“掌櫃的……”楚長醉小聲的嘀咕道。
李七雖然沒有說什麼話,可是他的眼睛卻一直死死的盯著掌櫃的那頭白髮。
安火莎希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倒是突然想起來了積幽海曾經的一個傳說——據說在某個遙遠的地方,那裡到了冬天就會下滿潔白的雪。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雪,不過當她看著掌櫃的這頭白髮時,她突然想見一見雪是什麼樣子。
而客棧的這些人中,唯一一個如遭雷擊的,就是才加入客棧不久的風惜弱。
他看著掌櫃的這頭長髮,已經完全傻眼了。
此時,風惜弱也忽然想起來了剛剛在他腦子裡曾經閃過的那些念頭。
“曾經,在某個江湖傳言裡,一個人因為對死去的愛人思念過度而一夜白髮……”
這是個曾經被風惜弱認為只有可能是個傳說的故事,他一直覺得,會相信這個故事的,只有傻子和小孩子們。
然而在這一天,風惜弱才發現,傻子竟是他自己。
掌櫃的似乎是一心沉浸在她的世界中。
她不在乎他們這群站在下面的人,只是獨自仰望著天空上的明月,月亮本來就是一個很容易勾起人思念之情的東西。
現在的掌櫃的在看著月亮時,心中在想些什麼呢?
馮卿在想自己該找個什麼樣的角度拍,才能讓自己的朋友尬到頭皮發麻。
她現在唯一的遺憾,就是這頭白髮終究還是太長,太直了。
總感覺跟她當年那頭雜毛的風格不太符,不過勉強用一用,倒還是可以的。
但是要想重現葬愛家族當年的風光,僅僅只是這麼站著是不行的。
馮卿瞬間就想起了自己曾經在qq空間裡發的那些看了就讓人頭皮發麻的句子。
在這個美好的日子,她為何不整一小段呢?
易尺雪的眼睛一下子就鎖定在了上面那個人的身上。
他的瞳孔慢慢放大了,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
這個人……
他的確沒有料到,再一次見面時,那人的頭髮居然已經蒼白如雪。
不過,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易尺雪依舊還是覺得痴情道的人在劍這一道上根本不可能和無情道的人相比。
因為,修煉無情道的人,都有著可怕的覺悟。
這種覺悟,是修煉痴情道的人一定比不上的。
“劍是殺人之器。”易尺雪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只有無情之人,方能領悟到劍道的真諦。”
“用情太多,劍就有了牽絆,出劍的速度就會變慢。”
周圍不少人聽了易尺雪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易尺雪這種人很少會說自己劍法的秘訣,可是他偶爾說的這幾句話,就已經比有些人一輩子領悟出來的劍法還要高深了。
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