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這一定是個攻於心計的人。
原來……是這樣。
一般這種人都非常難對付。
喜歡攻心嗎?喜歡收買人是嗎?花朝都嘴角掛起一絲冷笑,然後朝著客棧走了過去。
太巧了……他最擅長的就是看透人心了。
花朝都剛往前走了幾步,面前就有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房簷下的陰影裡。
那人對著他恭敬的道,“督主,您吩咐我去做的事,我都已經做完了。”
“是嗎。”花朝都道,“辦的怎麼樣?”
“已經辦妥了,只有那個線人……”黑衣人忐忑呃道,“他,他好像跑了。”
“什麼?”花朝都語氣瞬間冷了下來。
那個黑衣人嚇得立馬就跪了下來。
“屬下知罪,屬下辦事不力……”
平時看著這群手下對他磕頭如搗蒜,花朝都倒是早就已經看厭了。
可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剛剛從掌櫃的那裡打探了一圈的緣故,花朝都莫名的有些心煩意亂。
“行了。”他出聲制止道,“下去吧。”
“是!”那個黑衣人像是得了什麼天大的賞賜一樣,立刻退了下去,只留下了花朝都一人。
花朝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間笑了起來。
花朝都,京中最兇狠的一條狗。
人人提起他的名字,皆如閻王。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了,這世上想讓他死的人數不勝數,他也不知道自己至今為止躲過了多少必死之局,所有人都想殺了他。
但只要……能夠讓朝廷安穩,那麼無論做什麼,他都願意。
重新把手伸了回來,花朝都的眼睛裡只剩下了一片冰冷,和……說不出來的堅定。
……
馮卿這邊正在發愁著一會該怎麼辦呢,突然就聽見有人走了進來,她下意識的抬頭道,“李七,招待客人了。”結果話沒說完,就聽見了一個聲音。
“不用了,我不是來住店的。”
這聲音讓馮卿瞬間就是一個激靈。她連忙抬頭看了過去。
剛剛她心心念唸的那個人現在就站在門口。
馮卿當時就傻了。
當然馮卿就算傻了,也沒人能看得出來她傻,大部分人只能看見她厚厚的鐵劉海,除了這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離近點這麼一看,馮卿就更加的震撼了,她回過神來以後就瞬間低下了頭。
我去,好看爆了……
滿心激動的馮卿不知道該怎麼幹,只能瘋狂的在手機上面打字來緩解一下自己內心的激動。
這年頭……手機真的是用來隱藏尷尬的必備法寶,誰沒話說的時候不是習慣性低頭玩手機啊。
花朝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他沒有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東廠的督主,向來都是不會收斂自己的,而且按照情報中這個掌櫃的背後勢力,恐怕自己的樣子對方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見一面就能認出他來。
這傢伙不是慣於收買人心嗎?那就讓他來看看,在面對著突然到來的東廠督主時,這個人究竟會有什麼反應。
花朝都本以為掌櫃的會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的,結果……她好像也就只看了一眼。
只有一眼。
……然後她就把頭低下,繼續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黑牌子。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外面無論來的人是誰,她都不會抬起頭來看一眼,只關心自己手中的那個牌子一樣。
櫃檯後面吃瓜的楚長醉還有正在招待客人的李七倒是看過去一眼。
然後他們又看了眼正低著頭撫摸黑牌子的掌櫃,不約而同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