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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連小白這麼個小屁孩都像是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一樣,馮卿就更加的自我懷疑了。
莫非,這裡開店的都有什麼規矩,馮卿心裡開始琢磨起來了。
……例如說,花銷夠一定額度,老闆就必須得在旁邊坐著,從頭陪到尾什麼的?
“那,那我那天是得從頭做到尾嗎?”馮卿有些心虛的道。她這話剛一說出來,就看見眼前的夥計們玩命的點頭。
“那,那你們覺得我還得乾點啥呢?”馮卿試探著問了一句。
緊接著,她就發現自己問對了。
——因為她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客棧的夥計們瞬間紛紛瞳孔地震。
接著,客棧就快要翻天了,所有人都忙的天翻地覆的。
“到時候,掌櫃的你坐這把凳子,這凳子比別的凳子都高,看起來就霸氣很多。”
“對,這個凳子必須放在這裡,這裡的位置居高臨下,而且這裡還有欄杆擋著,到時候手邊放個什麼東西都看不出來。”
“那天這邊幾扇窗簾子都得拉上,到時候別讓陽光晃到眼睛……”
馮卿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夥計們以各種各樣非同一般的效率佈置好了大堂的樣式,那速度簡直快的可怕,就連她一直以為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賽星星這種時候都顯得格外的勤快。
她看著那個位於二樓走廊正中央,剛好可以居高臨下的看著整個大堂的椅子,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往那把椅子上坐了一下,馮卿默默的掃視了一圈下面的大堂,那個視角基本上可以用一句馮卿求學時代聽得耳朵都磨出老繭的話來形容,“別以為你們在下面乾點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小動作我在上面都看的一清二楚。”
好怪啊。
馮卿總覺得自己身為服務業的掌櫃的,不說全程端茶倒水作陪吧,但也不至於用這麼個居高臨下的視角來看這群人,這個視角不說跟服務業扯不上關係,都有點像當年馮卿大學上排球課時高高的坐在場邊裁判椅上的裁判了……
等等。馮卿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嗎。
一提到裁判,馮卿才忽然間明白了點什麼。
她又從這個角度看了看,然後臉上出現了原來如此的笑容,她就說嘛,幹嘛讓她這麼個掌櫃的全程作陪,那肯定是有目的的,而眼下這個舉動的目的放在這個場景中就非常的顯而易見了。
她作為東家,應該有保證客人們不出老千的義務,所以才需要坐到這麼個地方,壓一下場子,順便注意到在場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那她這也不是純看著,而是帶著任務的啊。
“這裡……看的可真清楚啊。”馮卿忽然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旁邊正在給她擦椅子的李七忽然一愣。
他轉過頭,看著掌櫃的懶洋洋的站在一邊,眼睛裡卻全是一片清醒的神色,李七老繭這樣的神色,心裡就微微的一震。
那是完全懂得自己在做什麼的神色。
李七原本想勸掌櫃的話都已經到了嗓子口,可是看了這個眼神後,他不知道為什麼微微一滯,又將這句話嚥了回去。
……
三天以後,馮卿一大早並不是被自己的鬧鐘吵醒的。
她是被外面的喧譁聲吵醒的。
馮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的痛苦,心說今天外面怎麼熱鬧的跟趕集一樣啊。
客棧的窗簾能拉上的都拉上了,畢竟今天他們要做的是個需要很強隱私性的事情。
馮卿生怕半道被什麼人看見了,直接拉到衙門去領賞了,所以乾脆就把能拉的窗簾都拉上了。
這種時候,她就摸摸在心裡慶幸,幸好自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