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沒什麼用處。
李家家主現在有點心態崩了的意思，雖然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崩的。原圓圓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李家家主暴怒的樣子，上次兩個人見面的時候，李家家主可沒有這個樣子。
那個時候的李家家主雖然笑的十分欠揍，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發怒。
“李家家主為何這麼生氣？”原圓圓對李家家主道。
李家家主猛地抬頭看著原圓圓，他的雙眼都是紅紅的，就和原圓圓的眼睛一樣。
原圓圓看著他的眼睛一怔。
對方好像在對著她的眼睛確認一些事情……但是原圓圓又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看了大概三秒鐘之後，李家家主也沒什麼反應，但是原圓圓卻有點慌。她不知道對方在看些什麼，而她的臉上現在應該有很多淤青的部分，她害怕對方看出來點什麼，就事先轉過了臉。
李家家主這回卻沒再說什麼，而是低著頭，好像在繼續思考著什麼。
原圓圓接著自己之前的話往下說，“是突然發現這一切和你想的完全不一樣，所以才這麼憤怒嗎？”
“又或者搞出了這麼大的聲勢，結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有些惱羞成怒？”
她慢慢的朝著前面走了幾步，到李家家主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或者是……發現我不是淵，所以才會這麼的憤怒嗎？”
話剛說完，忽然間有一隻手從旁邊斜斜的伸了出來，直朝著原圓圓的心口而來。
那手的形狀十分的怪異，上面有著各種各樣類似於小刀的尖刺，就像是昆蟲手上的那些東西一樣。
那隻手直直的朝著原圓圓的心口伸來，原圓圓瞬間躲過了那隻手，讓那隻手從自己的胸前擦過。
短短的一瞬間，兩人就已經交了一手。
原圓圓呼吸聲音微微的亂了一秒，本來她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保持自己，不讓自己表現出受到煙的影響就已經很艱難了，結果現在對方忽然又來了這麼一手，著實是讓原圓圓吃了一驚。
李家家主緩緩的伸回了自己那隻已經變得十分嚇人的手，讓它慢慢的恢復原狀。原圓圓警惕的看著對方的那隻手，讓自己的咚咚跳動的心臟平靜下來。
原圓圓覺得自己剛剛那一秒鐘應該沒有暴露出多少破綻來，因為正常人在突然受到驚嚇的情況下，總是會有所反應的。
剛剛李家家主大概是在測原圓圓究竟有沒有被這煙給影響，原圓圓雖然有點難熬，但是絕對沒到平時受影響的那個水準。
李家家主看著原圓圓，沒說出什麼話來，但是整個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如果說剛剛他還是個有點活氣的人，那麼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個雕像一樣。
這就讓原圓圓不禁腦洞大開了一下，剛才認為她是淵的時候表現得那麼激動，簡直就像是……那啥，老友重逢一樣。
想想對方心裡不一定得腦補點什麼呢，如果對方十分盼著淵死，又害怕淵死……那這心態就好玩了。
結果現在發現她是個無關緊要的普通人之後，對方就又恢復了這個要死不死的樣子，彷彿連看都不願意看她一眼。
“……你男人死的時候，你在哪？”平靜下來的李家家主背對著原圓圓問。
“我在替他把他的仇人找出來。”原圓圓道，“一個人死了之後如果連個幫他報仇的人都沒有，那個人大概會死不瞑目吧。”
“如果你想來找我報仇，那我勸你省一省。”李家家主轉過身來道，“就憑你……你是殺不了我的，也就是淵活著的時候還有點可能。”
哎呦，哎呦。原圓圓心裡越聽越來勁了，這玩意……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激動地她想給李家家主來上十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