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緩緩滴下。
原圓圓找了找聲音的來源,發現是從那張毯子上發出來的。
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了一個個被暈染開來的紅色同心圓,一個疊著一個,就像是荷塘裡盛開的紅蓮。
那一個個同心圓,是毯子上面滴下來的血造成的。
原圓圓正有點納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忽然間,她聽見了後面有個人推門走進來的聲音。
她想看一眼那人是誰,但是她卻忽然間轉不了頭了,只能僵在那裡。
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眼前忽然變得漆黑一片……只能隱約的看見一串妖紋浮在眼前,卻看不清那是什麼。
原圓圓儘管看不見,卻能聽見聲音。
進來的應該是一個人。
他緩緩的在旁邊站定,說了兩句話,嗓音是那種聽起來很純正的低音。
“每個人都說會肝腦塗地,但是有幾個人說的是真心話……唯獨你撒起謊來最像真的,如果你是真心的,呵呵,那麼用死來證明一下吧。”
“或許有來生,你可以再來證明你的忠心,到那時候,說不定,我會信你一點?”
“來生?”原圓圓腦子裡莫名的想,“哪裡有來生?人死了就死了,一把灰,有來生的話那這世界不就亂套了嗎。”
雖然原圓圓平時不怎麼談起來這種事,但是她其實挺瞧不起說來生的人的。
活在當下才說話最重要的,無論是佛家所說的那種轉世輪迴的說法,還是但丁的那種地獄天堂,其實原圓圓心裡一直都是不信的。
因為,如果真的有來生……那麼恐怕我也不會再記得你了。
那麼即使是有,也可以把它當做不存在的是不是?
如果一個人的記憶丟失,模樣改變,性格截然不同之後,那個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話雖這麼想……但是原圓圓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話來,有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原圓圓此時在夢裡面莫名的有點憋氣,她乾瞪眼也說不出來話,看都看不見,這就很氣。
夢裡的原圓圓一氣之下猛的睜開了一絲雙眼,卻也不大,只能隱隱約約的張開條縫。
她看見了一個人的項鍊懸在了自己的頭頂。
小小的,金制的,很亮,在燭光下反射著光。
……
屋外的幾個姑娘還在拼命的找著那副畫,都快找到天明瞭,卻還是沒找到一副真正確定的。
“我覺得可能是這幅。”膽小的那個姑娘道,“你看看這個畫面,血淋淋的……”
“不是說血淋淋的就好的啊。”
“那你說什麼畫比較像。”另一個姑娘問。
“哎,咱們先不提這個……先談一談淵這個人,你們說……如果想要跟他好好的說上一句話,該怎麼辦?”旁邊的姑娘問道。
“就……正常的說話唄,還能怎麼樣?”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說你來想一下啊。”姑娘把漫畫翻了出來,“咱們三個都想岔了,如果不從漫畫下手……從他經過的路線下手也是可以的啊。”
“路線?”三個姑娘頓時圍在一起,在漆黑的走廊裡翻看了起來。
翻到了漫畫其中一頁之後,三個姑娘同時湊了上去,其中領頭的那個姑娘把手機拿了起來,“你看,就是這個時候咱們發現不對的是不是?咱們今天去偷聽的時候,今天的會議也就討論了七個妖怪的問題,但是漫畫上畫的卻是西北線問題,這應該是今天討論的問題……”
“其實還是有不少畫面可以看出來不對勁的,例如說這個。”膽小的姑娘道,“畫上外面的太陽是在偏東的位置……但是昨天因為是第一次會議,有演講詞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