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弦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這些「廢銅爛鐵」。
實際上她現在的心情跟秦堂可能差不多鬱悶。
秦堂這幾天鬱悶的原因是他的計劃在第八區遭到了阻攔。
畢竟第八區祝弦月記得好像是個美艷至極的女人在管, 這附近的一片似乎就屬這個人手中的情報最多, 也有人說她跟海格特的某些高層有聯絡。
那個女人祝弦月最清楚,屬實是個蛇蠍美人,一般人在她的手上都討不到便宜,秦堂雖然聰明, 但是跟那種地頭蛇比還嫩了點。
而祝弦月鬱悶的原因, 則是因為她已經接連面對這堆大鐵塊子好幾天了。
祝明月留下來的那些筆記, 祝弦月還沒有完全讀透。
結果她一加入破曉,就要面對給她哥留下的那些破爛分類的問題。
什麼高壓縮能量塊, 特製版彈藥,隱形炸彈……祝弦月這幾天有幾次差點把自己給炸飛。
「弄這些東西實在不是我的性格!」祝弦月在翻了好幾天後,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不過就算祝弦月發火,也只敢自己偷偷摸摸的發火。
小白看著祝弦月無聲且猙獰的嘶吼,理直氣壯的道:
「我這是為了你好知道嗎!」
「每一個頂級士兵,都是在生死間磨練出來的,不經歷生死的磨練,怎麼能成功!」
「放屁!」祝弦月怒斥,「那你也得看看我是不是那塊料啊!非得把我炸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話雖如此,祝弦月擺弄著手下武器的速度倒是越來越顯得熟練。
在兩天前那次差點把小白嚇到宕機,把祝弦月自己嚇到心肌梗塞的誤操作以後,祝弦月就再也沒搞出過什麼稀爛的操作。
她把一個剛剛整理好的槍收拾了一下,準備一會分發給隊員。
「其實你不用這麼拼的。」小白在旁邊安靜的觀察了祝弦月一會忽然說。
「偶爾休息一會也沒事,今天不是你最喜歡的動漫要更新了嗎。」
祝弦月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她繼續安靜的拼裝著,手上還帶著幾個最近幾天被鋒利的鐵器邊角割傷的傷口。
「一會我出去一趟。」秦堂忽然走過來道,「不用找我,晚飯之前我會回來的。」
祝弦月抬起頭詫異的看著秦堂說完這句話後,就徑直推門走了出去。
小白驚訝的道,「秦堂這傢伙,最近意外的很勤奮啊。」
「當然勤奮了,我懷疑他可能在第八區那邊受到了什麼刺激。」祝弦月把手裡的又一堆廢線扔到了一邊。
「畢竟,第八區那個美女可是出了名的喜歡帥哥啊……不受刺激就怪了。」
翻了一上午的破爛,祝弦月準備去外面走走。
她伸了個懶腰,準備先去打點水,順便去洗個澡。
祝弦月因為身體的關係,從來不在破曉藏身地裡洗澡,再加上貧民窟裡水資源一向短缺,需要在特定的地方打水,破曉都是從別的地方打水回來的,所以祝弦月更不會浪費資源留在這裡洗澡了。
她剛走到這條巷子口,就覺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在窺探一樣。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
祝弦月狀似無意的在周圍看了一圈。
沒有。
——難道這僅僅是她的錯覺?
「不是錯覺哦,有個人好像一直跟在你的身後。」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說道。
「讓我來看看這個傢伙是誰……唉?」
祝弦月聽見小白的聲音似乎隱隱有些詫異。
「是之前你認識的一個人!」小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