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送完外賣回來,後腳一推門,就看見了前幾天在二號桌吃飯的那個杜懷英又來了店裡。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逗著旁邊低頭寫作業的左文道,「左文,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杜叔叔,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左文一直低頭在那裡寫作業,偶爾才會回答那麼一兩句。
祝弦月看著左文,晃了晃自己手裡的袋子,然後說到,「小文,冰淇淋買回來了。」
「明月哥!」左文當時就扔下了自己手裡的作業,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祝弦月的旁邊來,接過了她手裡的冰淇淋。
「切。」杜懷英在旁邊一臉不爽。
「杜叔叔剛才跟你說那麼多話,你都不理我,怎麼這個小白臉一回來,你就湊過去了?」
還不是因為我拿了冰淇淋?祝弦月看著已經拿冰淇淋吃起來的左文,有些無奈的想到。
這麼久以來,她也弄清楚了這個小姑娘的性格,鬼精鬼精的,她當年要有這麼精,也不知道能少挨多少揍。
「明月哥,我作業不會做了,你幫我看看行嗎?」左文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拽著祝弦月的胳膊說到。
「好,好,知道了。」祝弦月無奈的走了過去,坐到了桌子前,看著左文的作業。
這年頭小屁孩的作業就已經難得要死了,祝弦月當年成績就不怎麼樣,更不用說現在了。
但她手頭有個超強的外掛,可以幫她穩住學霸的人設。
「第三道題a,第四道題b。」小白懶洋洋的在旁邊說到。
「第三題……選a。第四題……選b吧。」祝弦月故意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很隨意的看了眼卷子,就說出了答案。
「知道了明月哥!」左文立刻拿起筆來,把答案寫在了卷子上。
「喂,你們倆聊什麼呢。」杜懷英聽見聲音,好奇的湊過來看了一眼。
「等等,這不是機甲力學的題嗎?你問這個小白臉幹嘛,這種答案完全就是這小子隨口胡說的吧?」
「才不是。」左文轉過頭跟杜懷英僵持了起來,「明月哥可厲害了,這些題看一眼就會。」
「不是,你這個小孩完全就是有眼不識泰山,你想知道就來問我啊,我開機甲的年頭比這小白臉吃飯的年頭都多,何必去問他?」
杜懷英和左文正在互相扯皮的時候,祝弦月一直在旁邊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倆。
她正準備說什麼,身後電視裡正在播放的新聞打斷了她的聲音。
——這個新聞臺大概是因為版權的原因,買不起什麼新片子,所以老播放一些過時的電視劇。
祝弦月有時候閒的沒事也看兩眼,看著看著,都有種回憶童年的感覺了。
有鑑於這個臺的摳門行徑,所以這一次突然插播新聞其實算得上是一次非常豪爽的行為。
祝弦月心裡還挺疑惑的,她心說多大的事至於讓這個窮電視臺突然插播上新聞了啊?
但是,那插播的新聞卻讓祝弦月的心裡一驚。
「今天,我們邀請了幾位嘉賓,來聊一下當年約爾克大屠殺的故事。」
「邀請到的幾位嘉賓,都是對軍事有所瞭解,或十分感興趣的人物,讓我們歡迎幾位嘉賓……」
鏡頭切了過去,幾個打扮的非常板正的時事博主,還有幾個光鮮亮麗的明星坐在一起,最前面是看起來十分嚴肅專業的主持人。
「唉,晨歌小姐是怎麼認為的呢?能不能說一下您的看法?」
祝弦月從塑膠袋裡往出拿冰淇淋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繼而又恢復了往常的速度,一個接一個的往出拿。
左文好奇的抬頭看著電視機,剛剛還在跟左文吵架的杜懷英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