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滴香油,香氣混著面香撲鼻而來。
盛夏抱著碗坐在沙發上吃,開著電視看午夜檔人與自然。一隻獵豹在追逐一隻兔子,陽光下,那身皮毛閃閃發光,渾身線條充斥著絕佳的力量感。
沈紀年瞥了一眼,問她,“你和它很像。”
集聚慵懶和殘暴兩種屬性,矯健,靈活,孤僻,適應性極強,膽子大,即使是幼豹期也敢於進攻比自身大很多的猛獸。
盛夏歪著頭瞥了他一眼,“童言也說過。”
其實她挺喜歡豹子這種生物,有種獨特的魅力。當然,把動物人化其實是一種映照,她的確有時候也覺得從某種方面來看,她和豹的一些特質很相像。
碗好燙,她嘬了兩口麵湯,把碗放在茶几上,甩著手哎呀地叫。
沈紀年坐過來,捏著她的手揉著,一臉無奈地說:“你三歲小朋友?”
盛夏哎了聲,“不帶這麼攻擊人的。”
……
其實盛夏回來之後變了很多,性格上幾乎是顛覆性的變化。
她從前沒這麼活潑,整個人淡淡的,不怎麼愛笑,對著親近的人會好很多,但更多時候是那種偏冷的氣場,感情是剋制的,內斂的。一旦被觸碰到逆鱗,又是堅硬的,暴戾的,就像一隻半睡半醒的豹子,有時候好像毫無攻擊力,試著去觸碰,會發現她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以及蓄勢待發。
她和大多數人是不同的,那種不同很明顯,你稍稍靠近一點就能感受得到。就像豹子在動物群體裡那種特質,孤僻,離群索居。
但自從她從坎博隆回來,她好像變了很多,活潑了些,有點兒愛鬧,像個普通的戀愛的小姑娘,有時候帶著點兒嬌嗔和幼稚。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他以前總希望她能快樂一點,明媚一些。
只是莫名會有些擔心,她從坎博隆回來,變化實在太大了,他不知道是不是……
他起身去拿了一塊墊布給她,讓她託著吃。
*
縱慾過度的結果就是,盛夏早上起不來。
睡得特別香甜,鬧鐘響了三四五六遍她才不得不折身坐起來,揉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
沈紀年要帶她去律所,她搖頭拒絕了,“我自己過去。”
兩個人上班時間有一點兒時間差,沈紀年也就沒強求。
盛夏吃完飯把屋子收拾了一下,然後才去的律所,今天穿了平底鞋,實在是……疼。
做到疼,還是第一次……
一路上都不敢想沈紀年,感覺自己沒法直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