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夏就上了校園頭條,幾個公眾號和論壇都po了圖文,洋洋灑灑幾千字,比盛夏那幾招可精彩多了。
梁文娜和陳萌每天都在爬樓。
樂不可支。
“你和看起來,一點兒都不一樣。”陳萌有天拉著她,嚴肅而認真地觀察了她一會兒,評價道。
盛夏還認真問她,“哪裡不一樣?”
“我以為你是隻貓,其實你是隻豹子,沒長大而已。”
哈,這比喻倒是和童言如出一轍。
說起來童言高考考得不怎麼樣,似乎復讀了,童師傅花錢送她去了十一中,說是夏夏都考上z大了,說明那裡教學質量真的好。
童言在電話裡跟她吐槽,“我身邊要是有個沈紀年,我也分分鐘立志考清華北大好嗎,真是的,一點都不尊重客觀條件。”
盛夏還是勸她多看看書,十一中比朝陽來說,的確是會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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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紀年他們是冬訓,這會兒已經開始上課了,盛夏知道他最近在看書,就很少和他打電話了,只晚上的時候和他聊會兒天,其實很想他,還是第一次和他分開這麼遠。
沈紀年有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他習慣先自我消化,形成大致脈絡和體系,然後再從老師那裡汲取養分,原本他是打算在家的時候看一部分課程的,但是陪盛夏去畢業旅行了,就沒來得及。所以開學這幾天,他會比較多的時間花在自學上。
盛夏瞭解他的習慣,所以很少去打擾他。
好在大學比較新奇,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有點事做,就不會總想他了。
社團納新的時候,盛夏報了兩個部門,一個是校新聞中心的編輯部,一個是跆拳道協會。
前一個是董晴鼓動她報的,後一個是陳萌硬拉著她去的。
她倒是無所謂,就沒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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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城真的非常大,從楓林校區到鳴山校區要坐半個小時的車。
明明一個學校,盛夏偏偏有種異地戀的感覺,見他一面都覺得難。
他是個做事特別認真的人,盛夏就儘量不去煩他。
開學一個月,兩個人才見了一次面,導致舍友都不知道她還有個男朋友。她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別人不問,她也不會主動說。而且也沒時機說。
新老生見面會的時候,幾個人還特意把她往一個師兄那邊推,盛夏沒明白什麼意思,就聽見董晴小聲又八卦地說:“那位是學生會的副會長,帥,多金,人也溫柔,男神級別的,重要的是,單身。我聽說他就喜歡你這種可愛型的,去,試試能不能拿下他。”
“什麼啊……”盛夏還沒來得及解釋,幾個人就招呼了師兄過來,捧著臉問師兄這樣那樣的問題,還賤兮兮地給盛夏使眼色,跟她對嘴型,“上啊!”
盛夏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梁文娜在她身後推了一把,小聲咬耳朵,“別不好意思啊!”
盛夏:“……”她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是沈紀年知道估計得收拾她,他這個人,看起來冷淡,實則霸道又強勢,還有那麼點兒小心眼。
師兄歪著頭對他笑了下,目光中含著鼓勵。
幾個室友目放狼光,覺得有戲,更奮力把盛夏往前面推。
盛夏無奈,覺得再發展下去該烏龍了,只好急中生智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頷首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說要來接我,我忘記告訴他地址了,我先給他打個電話,你們聊。”
師兄並室友都驚訝地看著她。
盛夏抱歉地笑了笑,躲到一邊跟沈紀年打電話。
他剛好下課,似乎還在教室,那邊有點兒吵。
盛夏嘆了口氣,問他,“你……這會兒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