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謀已久?”
他偏頭笑了笑,盛夏想,他大概是為了滿足那群人的惡趣味吧!哪有什麼蓄謀已久,說起來倆人熟悉也沒多久。
回去的路上,盛夏吃多了,和他一起繞了段路散步,其他人一片曖昧的噓聲,堅決不跟他們走一塊。
兩個人撐著一把傘,路燈隱在暴雨裡,地上的雨水反射著鱗光,視線顯得模糊。
盛夏怕兩個人都濺溼,抱著他的胳膊走,兩個人身子貼著身子。
外面是冷的,他的身體是熱的。
歪著頭的時候看見他脖子上一道蜿蜒的傷口,心口像是被填進去了些什麼,柔軟,又微微泛著疼,她踮著腳湊過去吹了吹,問他,“疼嗎?”
沈紀年剛想搖頭,忽地又點了點頭,低著頭看她,嗓音沉沉,“有點兒。”
盛夏抱了下他的腰,眼淚都要出來了。
她自個兒受傷都沒這麼心疼過。
他本來只想逗逗她,看她要哭了,頓時聲音軟下來,笑著刮她鼻子,“騙你的,也沒那麼疼。”
盛夏情緒都醞釀出來了,哪兒肯信。
他低頭,眉眼裡含著細碎的調笑意味,“那你親我一下,大概就不疼了。”
盛夏真的去親他,唇瓣貼過來,帶著微微寒涼的觸感,而舌頭是溫熱的,笨拙地在他唇邊試探,他神色變得溫和,俯身漸漸深吻她,教她如何接吻。
他其實也不大會,但男生對這方面的事,大概更無師自通一些。
盛夏臉變得紅紅的,像喝了酒後微醺的狀態,眼神裡夾著幾分溼潤和迷離,末了沈紀年擦了擦她的唇角,笑著歪了下頭,“走吧!”
盛夏“哦”了聲,整個人像是飄著,牢牢抓住他才能走穩。
拐彎的時候,那邊路被淹了,水大概沒腳踝那麼深,盛夏小腿上有傷口,沈紀年把傘往她手裡一塞,彎腰說:“上來,我揹你。”
盛夏知道他意思,也就沒拒絕,湊過去趴到他背上,他挽著她兩條腿,很輕鬆地就起了身。
別看她打架時候狠得要命,其實身板挺小的,偏瘦,背起來分量很輕。
盛夏一手撐著傘,一手扶著他,怕自己不小心抓到他的傷口,整個人趴在他肩上,儘量不去勾他脖子。
“你練過拳擊嗎?”盛夏想起來問。
因為童言爸爸是開拳擊館的,童言經常在那裡練拳,童師傅有空會指點女兒,盛夏偶爾在那邊,也學到了不少。
沈紀年笑了笑,“鎮上那家武館,是從我爺爺那裡買過去的。”
盛夏恍然大悟,她怎麼給忘了,沈家爺爺是開武館出身的,前幾年還聽說有人帶了兒子去拜師,不過沈爺爺年紀大了,早就不收徒了。
只是沈紀年很少在鎮上待,而且性子也比較靜,所以她沒想到也不是很奇怪。
“沈爺爺教你拳擊嗎?”
“學過一段時間格鬥,我小時候身子比較弱,拿來強身健體的。”
“我記事特別晚,對你有印象的時候,大概都上小學三四年級了,那時候覺得你很漂亮,有次我還偷偷爬樹上去看你在院子裡寫作業,被我爸爸罵了一頓。”那時候真就覺得他長得好看,比鎮上任何一家的小孩都要漂亮,至於其他的,就不是很瞭解了。她小時候其實是個挺膚淺的人。
沈紀年莞爾,“是嗎?我對你有印象挺早了。”
“有多早?”都說記事早的人比較聰明,大概是因為他比較聰明吧!
“大概……五歲的時候!”
五歲的時候,她倒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能小時候太無憂無慮,人對快樂的記憶總是沒有痛苦的記憶來得深,所以五歲時候發生過什麼,她都不太能回想起來了,“我姥姥說我小時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