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一米八八,男神身材,就昭昭熟識的人當中,估計就喬琰一個,但喬琰頂多一米八五,沒那麼高。
雖是這樣挑剔盤問,但昭昭仍舊快速洗了臉換了衣服,趕著去了店裡。無論要不要做,既然人點名找她,她得當面跟人聊了才能決定。
暴雪依舊封城,昭昭今天沒逞能,搭了taxi過來。
一路上司機都在跟她抱怨不該暴雪天出來跑車,她聽著外面嗷嗷大叫的風雪聲,深以為然。
哎,生活不易。她不也大雪天仍舊苦哈哈地跑出來趕著給人做活兒。
哪怕她是半個老闆。
工作室在春巷的一家院子裡,名字叫驚蟄,院落極深,天暖的時候,院子裡都是花草樹木,疏淡有致,倒別有意趣,只是這季節只剩下枯草斷枝,被大雪深埋底下,多了幾分疏冷和荒蕪。
昭昭脫了手套和口罩,一推門,暖氣撲出來,熱氣叫人熱淚盈眶。
人就在屋子裡坐著,昭昭定睛看了一眼,恍然,滿臉驚訝和驚喜地走過去,對方正好起身,於是笑著擁抱。
“好久不見了,師兄。”昭昭笑著拍程慎行的背,衝旁邊店員說:“一群傻子,連大老闆都不認識了。”
孟孟和天一才倏忽醒悟,一臉恍然大悟。
也不怪他們,實在是這店開了一年,程慎行也沒露過面,見天就昭昭在吹噓,大老闆是個正經高富帥,有顏有錢,人還好。
給他們看過照片,只是人和照片,還是有區別的,一時也沒認出來。
況且其他人全當昭昭在吹噓,也沒當過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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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程慎行是昭昭直系師兄,倆人一道上的研究生,一個導師帶,學的哲學,昭昭崇仰老莊,程慎行信奉孔孟,話不投機半句多,除了日常寫小論文互相駁斥,誰也懶得理誰。
倒是剛畢業的時候,昭昭在一場又一場的聚會話別中才稍稍瞭解他一些。
比如人雖然低調,家裡卻是正經富商,比如會談吉他,比如實在對得起長相,感情史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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