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卻不一樣,經過楊峰這兩年的建設以及海關的成立,如今的福建沿海諸如福州、泉州、廈門等幾個沿海城市已經成為大明和南洋、扶桑以及歐巴羅等商人通商的重要港口,每年光是海關的賦稅就讓各地的官府收得手軟。
據統計,去年福建海關收到的商稅就有一千二百多萬兩,除了上交給朝廷的七成,楊峰所屬的江寧軍和福建水師截留兩成之外,剩下的一成是返還給福建各地官府的福利。
可別小看了這一成,即便是一成那也是一百二十萬兩銀子。要知道在楊峰剛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大明全年的賦稅也就五百多萬兩銀子。
現在一百二十萬兩銀子分攤到各地的官府裡,足以讓各地官府的官吏吃得滿嘴流油。更重要的是,這可是官府的合法收入,可以光明正大拿出來花的,所以如今福建的官位那可是許多人都向往的肥差。
可自古以來官位那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你佔了一個位子,別人就少了一個位子。以往有楊峰在的時候還可以憑藉他的“兇名”壓下那些貪婪的人,但楊峰要是不在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夏大言尋思了一下,搞不好自己這個巡撫搞不好都得被人擼下來,畢竟老話說得好,“好酒紅人臉,財帛動人心”。每年數百萬兩銀子的收入,足以讓無數人變得瘋狂,換成自己也會眼紅。
一想到這裡,夏大言就是一驚,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僅是有人把手伸到江寧軍和福建水師的問題了,一個不好,恐怕連自己這個巡撫的位子也將不保。
他趕緊到:“侯爺,此事事關重大,咱們得請丁大人、塗大人過來一起商議才行。”
“正當如此!”
半個時辰後,福建布政使丁友文、按察使塗洪亮也趕到了這裡。這兩位同樣在官場上打拼了半輩子的老油條何等精明,一聽到夏大言說到幾個月後京察就要開始的事情他們立刻就明白了。
夏大言手捋鬍鬚緩緩道:“老夫今年剛好六十,再過五年便要告老還鄉了。這些年來老夫在福建算是呆慣了,也不想再挪窩,不知兩位大人又是何等看法呢?”
丁友文也點點頭:“本官離告老還鄉倒是還有十多年,但如今福建能有這般局面也是本官和諸位同僚共同努力的結果,若是有人想來摘桃子,老夫卻是不能答應。”
塗洪亮緊跟著也說了一句:“兩位大人所講的正是本官所想的,反正下官哪也不去,就留在福建了。”
楊峰瞥了他一眼:“只怕到時候由不得你,朝廷一紙調令下來,難不成塗大人還想抗旨不成?”
“我……”
塗洪亮一時有些語塞,以前之所以沒人跟他們搶這個位子那是因為福建是個窮旮旯,沒人看得上這裡,可現在不同了,福建成了一個會下金蛋的母雞,不知有多少雙貪婪的目光盯上了這理,他們真能留在這裡嗎?
不過到底是老油條了,當看到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楊峰時塗洪亮的眼睛就是一亮。他們扛不住來自朝廷的壓力,但是眼前這位能啊,憑藉著他跟皇帝的私交,若是肯替他們說話,想必他們的位子就沒有人能動搖。
塗洪亮能想到的,丁友文和夏大言自然也能想到,很快三人對視了一眼,夏大言輕咳了一聲對楊峰道。
“侯爺,想必您今日過來不是特地來消遣下官三人的吧,有什麼吩咐您儘管吩咐好了。”
楊峰微微一笑,看來老夏是個明白人啊,他正色道:“既然夏大人把話說開了,那本候就說兩句把。如今福建的形式大夥也知道了,每年海關的稅收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眼紅的人可不少。
本候可是聽說了,前些日子朝廷有人上摺子說三位大人來在福建的時間已經不短了,是不是將三位大人調到別的地方任職,陛下曾經就此事詢問過本候,本候說三位大人在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