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益善!”楊峰毫不猶豫的說:“本侯也不怕告訴您,光是今年,本侯投入到福建水師的銀子就有兩百萬兩,這些銀子除了養活八千水師官兵之外,剩下的銀子全都用來造船了,您說需要多少工匠?”
“兩百萬兩?”
魏忠賢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巴,看來這人跟人還真是不能相比啊。你看看人家,每年光是上繳給陛下的銀子就有四百萬兩,自己又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兩百萬兩銀子打造水師。再看看自己,魏公公這些年雖然也在往自家的懷裡摟銀子,但幾年下來賺的銀子還不夠人家隨手漏出來的多,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行……拿咱家待會就給江浙發一封公文,讓他們幫忙尋找工匠,最多一個月就會有訊息的!”看在小錢錢的份上我們的魏公公答應得特別痛快。
商議完正事後,楊峰便起身告辭,魏忠賢也沒有挽留只是將他送到了門口後便告別。
天啟七年七月初六天還未亮,跟來的時候一樣楊峰率領著數百名家丁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
對於楊峰的離開,不少人很是捨不得,但也有人則是歡欣鼓舞,這個瘟神終於離開了,他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密室裡,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個人終於離開了麼?”
“是的大人,那個人確實離開了,小人親眼看到他帶著來迎接他的一千江寧軍離開的。而且小人已經打探清楚了,他們是朝著天津的方向走的。”
“好了,你下去吧。”
“喏!”
報信的下人走後,中年男子開來了身後的窗簾,一道陽光從窗外透了過來將密室照得明亮,露出了那名中年男子的臉,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來京城求官的錢謙益。
這段時間朱由校已經開始逐步清理東林黨在京城的力量,但為了避免過度的刺激東林黨,引起他們的反撲,朱由校還是做出了一些適當的讓步,譬如前幾天他就批准了錢謙益復職的摺子,任命錢謙益為寧波知府,雖然比起錢謙益以前擔任的吏部右侍郎的官職要小得多,可以說是降職了,但當事人對此卻毫不在意,寧波可是有名的富裕地區,去那裡當知府可是一個肥差呢。
等到報信的下人走後,錢謙益對坐在旁邊的李啟元苦笑道:“這個瘟神總算是走了,此人若是再不走,咱們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李啟元暗暗翻了個白眼,你這傢伙過幾天就要到寧波任職了,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沒看到我還在這裡嗎?
說起來也有意思,原本李啟元和錢謙益一個是戶部尚書一個是禮部右侍郎,倆人都是被免職的倒黴鬼,原本大家都是老大和老二,誰也別看不起誰,但誰也沒料到其中一個人竟然奇蹟般的重新受到了任用,這一下另一個人頓時就心裡不平衡了,憑什麼我還是平頭百姓,你卻重新當上朝廷命官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過錢謙益宦海沉浮了那麼久,察言觀色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看到李啟元有些沉默後,很快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他安慰道:“李大人你也別想太多,陛下既然能讓我錢某人重新就職,想必您的事情也快了,左右不過是多等一些日子而已。”
李啟元卻是輕嘆了口氣:“受之,你也別安慰我了,我可是在陛下的心裡掛了號的人,陛下讓誰起復都不可能讓我起復的。原本我還想著讓景逸先生幫忙奔走一下,如今就連景逸先生也不在了,現在我是不報什麼指望了,我打算過幾天就回老家安度此生了。”
一提到高攀龍,錢謙益眼中就是寒光一閃,“楊峰此人乃是所有讀書人的死敵,屢屢壞我東林黨的大事,恩師更是因此而命喪黃泉,此人一日不除我東林黨人則永無出頭之日!”
說到楊峰,李啟元眼中也是滿滿的恨意,說起來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