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切莫要有下次。”
曾培新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但他能說什麼呢,臉色憋得發青的他只能咬著牙低頭道:“多謝伯爺教誨,下官明白了。”
楊峰擺了擺手,就像是趕走一隻蒼蠅似地:“行了,你且退下去吧!”
曾培新灰溜溜的走了,走得非常狼狽,眾人看在眼裡全都是心中一凜,想到曾培新自從來到福建就職後是何等意氣風發,就連盧光彪也吃了個啞巴虧,但是現在他好死不死的懟上了楊峰,被楊峰這麼一較真立刻就萎了,看來這個傢伙硬氣也是看人的啊。
“好了!”
楊峰擺了擺手,對夏大言笑道:“夏大人,咱們酒也喝過了,不過本伯還有些事情想要與幾位大人單獨商議,不知方便與否?”
夏大言點了點頭:“下官正有此意,不如請伯爺移步到後堂跟下官喝幾杯清茶如何?”
“本伯求之不得!”
“伯爺請!”
“幾位大人請!”
後堂作為巡撫的住所環境自然是極好的,十月的福建天氣頗為涼爽,楊峰一路走來發下後院一路上到處種著爬山虎,看起來綠意盎然一片生機勃勃,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帶著植物特有的清香。
幾人到了後堂坐了下來,丫鬟奉上了清茶,楊峰輕輕抿了一口後才正色道:“夏大人、盧大人、塗大人,你們三位乃是福建一省的最高父母官,福建的形勢你們是知道的,可以說是糜爛了一大片。陛下和內閣諸公都非常震驚,原本幾位閣老是有意將幾位全部撤換掉的,而這個意見也得到了司禮監的同意,只是後來卻被陛下給壓了下來。
陛下說了,福建一省的糜爛你們幾位固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卻是事出有因,將責任全都歸咎在你們頭上卻是不太公平,所以陛下跟內閣說,本著治病救人之原則,再給你們半年的時間,若是半年後福建局勢在無起色,再追究爾等三人責任也不遲,爾等可明白陛下的苦心?”
“臣等辜負了陛下的厚愛,臣有愧啊!”
楊峰的話說完後,夏大人、盧光彪和塗洪亮三人全都面朝京城的方向跪了下來,夏大言更是眼中含著淚水,面上滿是羞愧之色。
“幾位大人請起吧。”面對“激動”的三人,楊峰也是很恰到好處的將三人扶了起來,叮囑道:“三位大人,陛下乃是仁君,爾等切莫辜負了陛下的一番期望才是。”
夏大言哽咽道:“陛下將福建一省之地託付給下官等人,可下官卻未能將福建治理好,下官實在是愧對陛下啊!”
“你明白就好!”楊峰看著三人沉聲道:“本伯知道,是人就有私心,就算是本伯也不例外。但本伯想說的是,做官就要公私分明,不能讓私慾毀了朝廷的大事。”
夏大人三人齊聲道:“多謝伯爺教誨!”
“好了,你們都是飽讀了聖賢書的人,本伯就不多說了。”
楊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趁機將腦海裡的思路理清。別看夏大言等人剛剛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表忠心的,但楊峰很清楚這些人全都是人精,他們的話你聽聽就好,如果把他們全部當真的話什麼時候被他們賣了都不知道,不過現在大敵當前,楊峰相信只要他們不傻就不會拖自己的後退。
喝了幾口茶,楊峰將茶杯放在了桌上,轉頭問盧光彪道:“盧大人,你認為若想平定鄭芝龍這夥賊寇,當務之急需要做什麼?”
盧光彪毫不猶豫的說:“需要重建水師!”
“重建水師?”
“是的,重建水師!”
盧光彪肯定的說:“鄭芝龍的根基就在於其擁有數千艘海船和在小琉球的基地,他們憑藉著這個基地來去自如,進可攻退可守,他們即便是打不過我大明官兵也可以憑藉著海船揚帆而去,而我大明官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