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來擔任。
再看看現在,一名七品的縣令都可以指著二品總兵的鼻子大罵,說不給你發糧草就不發糧草,說卡你脖子就卡你脖子,說是武將的地位不如狗也不為過。
看到朱由校不做聲的模樣,楊峰語重心長的說:“陛下,歷朝歷代的經驗告訴我們。單純的重文或是重武都不行,如果將大明比作一個人的話,那麼文官和武官就好比人的兩條腿,任何一邊出了問題都會讓人變成瘸子,如今的大明就已經變成了瘸子。”
朱由校依舊有些不解的問:“可是重文抑武乃是我大明曆代的國策啊,朕唸書時老師也曾說過,若不抑制武人,那麼唐朝的藩鎮之禍立刻就在眼前啊。”
楊峰掃了他一眼,那濃濃的鄙夷之色絲毫都不加以掩飾,看得朱由校有些不悅起來。
“楊愛卿,朕的話有何不對?”
“陛下,臣敢問您,我大明開國之時,太祖皇帝殺了那麼多的大將,您可曾見到有誰敢造反?成祖皇帝靖難後那麼多手握重兵的大將也被一一解除了兵權,又有哪個大將敢造反?只要陛下能將兵權牢牢掌握在手裡,借那些大將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造反,這些不過是那些文人為了打壓武將想出的藉口而已。
臣再問一句,前宋之時文官的地位夠高了吧?那時候當個兵還要在臉上刺字,武人也被人稱為賊配軍,文人們甚至喊出了東華門外唱名方是好男兒的豪言,可後來又如何?前後兩位皇帝包括數千嬪妃宮女都被那些金人擄走做牛做馬,那些貴為天驕的公主甚至被那些野蠻的金人奸i淫致死,那時候那些文人在幹什麼?
那時候武將打仗全憑文官指揮,文官們只是看著地圖全憑喜好指手畫腳,他們還給武將們劃定了條條框框,不許幹這個不許做那個,若是超出了這些條條框框即便是打贏了也得受罰,您以為這樣的情況正常嗎?外行指揮內行,不敗才怪呢,這樣的朝廷若是不亡才沒有了天理?”
楊峰毫不客氣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頓,說完後還不滿足,繼續說道:“自古以來文官治理地方,武將開疆擴土,這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可如今您看看,那些讀書人上管天下管地,中間還管人拉屎放屁。臣就不明白了,這是誰給他們的權利?”
這一番話把朱由校說得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紅,說白了文官之所以這麼猖獗還不是因為歷代的皇帝給慣出來的,皇帝總認為武將們手中握著兵權太過危險,需要時時刻刻的打壓,至於文人就不一樣了,即便是手握大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老話不是說了嘛,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說的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嘛。
看到朱由校的臉色不好看,楊峰輕嘆了口氣也不說話了。說起來朱由校今年才二十一歲,比自己還小好幾歲呢,這麼小的年紀換做在後世充其量只是大二大三的年紀,可現在他卻要挑起一個國家的重擔,這實在是有些難為他了。
朱由校沉默了半晌後才低聲道:“楊愛卿,不知你對如今的朝政有何教朕?”
楊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陛下,您也不妨想想,若是太祖高皇帝或是成祖皇帝在世,碰到現在這種局面他們會怎麼做?”
朱由校不假思索的說:“那還用說,他們當然是……”
“是什麼?”
楊峰似笑非笑的看了朱由校一眼,“陛下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朕……朕……”朱由校結結巴巴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陛下,您說不出來那讓為臣來替您說。”楊峰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淡淡的煞氣,“臣以為,若是太祖或是成祖在世,碰到這樣的局面他們只會用一種法子來對付這些文人,那就是殺!”
當楊峰說出那個“殺”字的時候,整個亭子周圍彷彿瀰漫著一副冰冷的殺氣。
“殺十人百人千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