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最後才咬著牙道:“梓童,你說說看,這些個東林黨人是不是太過份了,朕要提拔楊峰當南京總督就有那麼多人跳出來反對此事。哼,真以為朕不知道他們打的那點小九九嗎。這些人一個個都有私心,唯獨沒有將朝廷的大事放在心上,真是黑了心了!”
張嫣握住了丈夫的手柔聲安慰道:“陛下又何必動怒,咱們大明的官都是這個德行。雖然一個個整天開口閉口就是微言大義,好像聖人再世般,但實則肚子裡都充滿了私慾,看到好處就一蜂窩的上來,若是一旦觸碰到他們的利益全都會抱團一致對外,您任命楊峰為南京總兵,這樣一來南京一帶的兵馬都歸其節制,那些人自然不樂意了,這不是在意料之中嗎?”
朱由校輕嘆了一聲:“梓童說的朕又何嘗不知曉,只是讓朕失望的是魏忠賢深孚朕望,卻對楊峰如此敵視一再阻止朕提拔楊峰,朕實在是有些失望啊。”朱由校一邊說一邊很是失望的搖搖頭。
張嫣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陛下,臣妾早就對您說過,魏忠賢此人就是一直養不熟的白眼狼,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噬主,您可得當心啊。”
當年張嫣懷孕後卻被魏忠賢暗中搗鬼,在張嫣腰疼的時候派了一個精通按摩的宮女趁著給張嫣按摩的時候下了重手,導致張嫣流產,雖然事後那名宮女自己投了井,但張嫣依然從事後的一些蛛絲馬跡中猜到這件事肯定是魏忠賢和客氏搗的鬼,只是她苦於沒有證據,加之朱由校對客氏和魏忠賢又十分的信任,所以一直到現在她還拿這兩人沒有辦法,不過雖然張嫣暫時拿這兩人沒有辦法,但這件事卻成了張嫣心頭永遠的恨,一有機會她就會在朱由校跟前上這兩人的眼藥。
朱由校反手握住了張嫣的小手,輕輕拍了拍安慰道:“梓童,朕知道你對魏忠賢和客巴巴有成見,不過客巴巴對朕有哺乳之恩,魏忠賢又在為朕做事,而你又是後宮之主,所以有些事情看在朕的份上你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
張嫣心頭暗歎了一下,雖然自己的丈夫對魏忠賢有些不滿,但有些事情還是要依仗魏忠賢來做,自己還是拿魏忠賢沒有辦法啊。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來報,魏忠賢到了。
很快,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身材微胖的魏忠賢氣喘吁吁的來到了兩人跟前跪下道:“奴婢魏忠賢見過陛下,見過皇后娘娘,不知陛下著急著見奴婢有何要事?”
朱由校也不做聲就這麼看著,一直看得魏忠賢心裡發毛,朱由校也沒有讓他起來他只能就這麼跪著,慢慢的他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從額頭上調到了地上的毛毯。
魏忠賢人本來就胖,加之當上了掌印太監後權勢大增,平日裡只有別人向他下跪的份,他何曾跪過別人,現在乍一跪了這麼久,身體都有些受不了開始有些搖搖欲墜了。而一旁的宮女太監也沒有人敢出言求情,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看著魏忠賢搖晃著身體卻還硬撐著的樣子,朱由校心裡也是一軟,輕嘆了口氣這才冷哼了一聲:“罷了,起來吧。”
“奴婢……奴婢謝過陛下。”魏忠賢跪的太久以至於膝蓋都有些發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差點摔倒,幸虧旁邊的小太監扶了他一把,這才沒又摔倒在地。
看到魏忠賢這副樣子,朱由校心中最後那點怒火也消退了,他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吧。”
魏忠賢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奴婢不敢,在陛下跟前哪有奴婢坐的地方。”
“呵呵……你這老貨倒也會說話。”朱由校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自家丈夫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張嫣心裡卻是輕嘆了口氣,這個魏忠賢還真是把陛下的性子都摸透了,三兩下就把朱由校心裡的怒火給消退了,看來現在想要扳倒他還不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