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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田見秀已經算得上是對火器比較熟悉的老鳥了,一看到自家的護衛被爆頭,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一個箭步撲到旁邊的大樹旁趴了下來,其他護衛的反映也不慢,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數十名護衛全都躲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掩體後面。
要不說戰爭就是最好的老師,在死傷了那麼多人後,流寇們也逐漸摸索出瞭如何在火器的打擊下減少自身傷害保護自己的方法。
護衛們一面藏好身體,一邊循著槍聲尋找敵人的位置,不少護衛甚至已經取下了身上的長弓,彎弓搭箭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射去,只是由於射箭時必須要露出身體,因此不多時又有幾名護衛倒在血泊裡。
看到周圍的同伴連續倒下,護衛們都沉不住氣了,紛紛看向了田見秀。
“不好,官兵來啦!”
“田爺,咱們該怎麼辦?”
此事,田見秀也趁機偷偷探出頭朝著槍聲響起了方向望去,發現在剛才的來路上已經開始出現了十多名明軍的身影,這些人正用手中的火銃不斷朝他們射擊。
田見秀趕緊對周圍的護衛喊道:“留下幾個人殿後,其他人趕緊上馬離開這裡,快!”
說完,他連滾帶爬的朝著不遠處繫著戰馬的地方跑去,護衛們見狀也趕緊跟在了他身後跑了過去。
很快,田見秀三兩下的解開了自己三匹戰馬的韁繩,飛快的上了戰馬,一夾馬肚子後戰馬立刻朝前方跑去,在他的身後則是七八名自願留下來殿後的護衛……
聽著身後傳來的越來越密集的槍聲,田見秀一邊策馬疾馳一邊回頭望去,心中大恨,這些官兵成日裡陰魂不散的緊跟著,簡直就是不把他們全都打死決不罷休啊。
想到這裡,他又掃了眼周圍,發下周圍的護衛從寧國府出發時的三十多人變成了十多人,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變成光桿司令了。
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田見秀非常清楚,當他身邊的護衛死絕後,他活下來的機率也不大了。
只是著急歸著急,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辦法,而且他很清楚為什麼那些官兵會如此對他緊追不捨,看來那些官兵是鐵了心要替安慶府的那些泥腿子報仇啊。
“莫非俺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田見秀心裡一陣悽然,他很清楚,當那些殿後的護衛們死後,後面的追兵肯定又會追上來。
不過也是田見秀命不該絕,正當他已經絕望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陣馬蹄生,緊接著一隊騎兵開始出現在前方。
剛開始的時候田見秀嚇了一跳,但當他看到前方那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李”字時,他的心頓時就像是從懸在半空的石頭終於落到了地上,而當他看到為首的那名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長刀的人時,眼淚更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什麼,你們已經跟徽州府的賊寇交上手啦?”曹迎矛看著面前的千總問道。
“是的,將軍。”這名千總道:“卑職麾下的一個百人隊這些天一直在追擊賊酋田見秀,今天午時的時候,他們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卻突然碰上了從惠州方向前來接應的賊寇。
看他們打出的旗號是一個‘李’字,那些人誤以為是闖賊親自來襲,不敢魯莽,因此用火銃跟賊寇交戰了一陣後,看到賊寇的人馬越來越多,便主動撤了下來。”
“這樣啊。”
曹迎矛想了想,拍了拍這名千總的肩膀道:“這事不怪你們,你們人數太少,遇到賊寇的大隊人馬自然不能硬拼,也是田見秀命不該絕,這個場子我們下次再找回來就是了。”
“將軍……”千總心裡不禁很是感動,但又遲疑的問道:“國公爺那邊……”
曹迎矛果決的說道:“國公爺那邊我自會去解釋,你就不用擔心了。再說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