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告訴那些人,有些銀子是不能拿的,拿了就要發出代價。”
夏大言聞言不禁苦笑起來,這位好大的殺氣。還殺他個百把人,大明朝自從洪武年間以來,還從來沒有為了貪墨的案件一口氣殺那麼多人的事情,這位一開口就要殺上百人,如此一來豈不使得朝中人心惶惶。
“侯爺,話是這麼說,可咱們大明是有規矩的。按照慣例,這些銀子從戶部出來的時候就沒有給足,一百萬兩銀子發到下面能有九十萬兩就不錯了,平常都是隻給八成的。
到了巡撫一級的衙門後要截留一層、府衙、縣衙、以及那些胥吏又要截留一層。這樣層層截留下來,最後到達百姓手裡一般能有四成左右。
若是遇到黑心的,剩下兩成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象這次這樣全都貪墨的就很少見了!”
說到這裡,即便是見慣了官場黑暗的夏大言也是連連搖頭。
老話說得好,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做太絕,否則將會招致不可預知的後果,山西、陝西這些地方官員的吃相也實在是太難看了。
看到到了這個時候夏大言還不忘替那些人說話,楊峰心中不禁有些不爽起來。
“這麼說起來,夏大人以前也截留過朝廷撥下來的款項囉?”
“這個……”夏大言老臉一紅,這種事情但凡是個當官的都做過,他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跟山西那些地方的官府比起來他的吃相沒那麼難看而已。
看到夏大言顧左右而言他,楊峰也不以為甚,這種事情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紀也不能解決,更別提這個時代了。
他想了想,“這樣吧夏大人,本官和你一同給陛下遞摺子,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稟報陛下,請陛下嚴查此事,你看如何?”
“理應如此!”
夏大言趕緊答應下來,反正這種事又不費力,不過是寫道摺子而已,對於他來說不比吃頓飯難上多少,又何樂而不為呢。
看到夏大言答應下來,楊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這時,他突發奇想的問道:“夏大人,你看能不能讓布政使、按察使、巡查御史以及福建總督等地方官員一同就這事聯名上摺子,如此一來豈不是更有效果?”
“這個……”
夏大言聞言不禁嚇了一跳,如果說只是他和楊峰上摺子還只是個別現象,若是包括布政使、按察使、巡查御史以及總督全都上摺子彈劾,這件事可就要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