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早就有了反意?”
“噹啷!”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鄭妥娘手中的酒壺掉落到了地上,清澈的美酒從酒壺裡泊泊流了出來,一股淡淡的酒香頓時飄逸在畫舫裡。有些慌張的鄭妥娘趕緊俯身將酒壺撿了起來,躬身對眾人道了個萬福柔聲道:“諸位大人實在是對不住,方才聽到這位大人所言,妥娘實在是害怕的金,所以一時失禮,還望諸位大人海涵!”
徐弘基等人還沒說話,盧建深卻大笑了起來,他狠狠的盯了花容失色的鄭妥娘好幾眼大笑道:“鄭大家不必驚慌,雖然那楊峰早有反意,但區區一個指揮使又能掀起什麼大浪來,他但凡只要敢露出一絲歹意,我大明天兵朝發夕至,旦夕便可平定了他,屆時他只有被押到菜市場開刀問斬的下場,哈哈哈……”
看著仰頭大笑的盧建深,徐弘基、張惟賢霍克廖永權雖然也附和的笑著,但眼中那股鄙夷之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這個盧建深一看就知道是志大才疏高大喜功的貨色,這一刻他們真是有些懷疑跟這樣一個
色厲內荏的傢伙合作到底是不是明智的選擇。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自然不可能再退縮。徐弘基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才由徐弘基說道:“盧大人,今日我等既然坐在一起就是為了遏制楊峰次賊的野心的,前些日子他所犯惡行我等已然知曉,身為我大明武官,竟敢公然殺害天子親軍,公然毆打欽差,此惡性已經與造反無異,朝廷必然對此等惡行做出嚴懲,最有可能的就是派出我等出兵剿滅此獠。但是我等也要知道,此人雖然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麾下的軍馬確實有一定的戰力,如何用最快的速度將其麾下兵馬擊潰成了我等目前需要考慮的最迫切的問題。”
徐弘基款款而談,絲毫沒有顧忌正坐在一旁為他們斟酒的鄭妥娘。這並非是徐弘基他們沒有保密觀念,而是在他們看來鄭妥娘以及這一船的歌姬跟楊峰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雙方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也就不存在洩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