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虎毫不猶豫的說:“還能怎麼辦,若是通往長崎的線真的斷了,兄弟們非得喝西北風不可。既然姓楊的要絕了咱們的後路,咱們就跟他拼了,我馬上調集人馬跟他開往長崎一帶海域跟他們拼了!”
“老五,你說呢?”鄭芝龍看向了鄭芝豹。
鄭芝豹皺眉道:“大哥、二哥,上次咱們在馬尾列島跟劉香乾了一仗,當時咱們的船比她多了三倍,人也比她多了那麼多,最後咱們雖然勉強重創了他們,但也只是慘勝而已。原因就是因為咱們的炮比他少,船也比他慢。
咱們一艘船多的才五六門炮,少的才兩三門,可福建水師一條船就有二十多門炮,幾乎抵得上咱們四五條船了,試問這樣懸殊的火炮數量對比,咱們如何能打贏他們。”
鄭芝虎不耐煩的說:“老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火炮就這麼多,上次荷蘭人給了咱們一百門火炮,根本就不夠分的,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炮不夠就跟荷蘭人買!”鄭芝龍說話了,神態堅決的說:“咱們跟楊峰鬥了大半年,荷蘭人看了那麼久的戲也該看夠了,我明天就親自去熱遮攔城找索諾德,找他要炮去!”
鄭芝虎問:“若是索諾德這個老小子不給呢?”
“不給?”鄭芝豹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若是索諾德不給老子火炮,老子就直接告訴他,我們就投靠朝廷去!”
“投靠朝廷?”鄭芝虎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都大,“大哥你瘋了!”
“你才瘋了呢!”鄭芝豹忍不住罵道:“二哥你能不能用點腦子,咱們跟大明之間的仇恨早就解不開了,怎麼可能投靠朝廷?大哥這麼說不過是嚇嚇荷蘭人而已,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原來是這樣啊!”鄭芝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咧嘴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了鄭芝龍的堂弟鄭芝鳳的聲音:“大哥,福建那邊出大亂子了!”
很快,鄭芝鳳大步走了進來,面帶喜色的大聲道:“大哥、二哥、五弟,剛收到探子送來的急報,由於楊峰在福建倒行逆施,三日前福州、廈門、泉州等各地的商家突然集體罷市,眼下整個福建都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