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安份,這是何苦來呢?”
“無非是就是私心在作祟罷了。”劉香毫不客氣的說:“有些人以前當慣了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現在當了官兵後雖然日子好過多了,但規矩也多了,加之害怕那天朝廷會對他們翻舊帳,以前福建水師咱們是一家獨大,朝廷要仰仗咱們來對抗鄭芝龍所以他們依舊有恃無恐,可是一旦第一艦隊成軍,咱們第二艦隊的重要性就會下降,他們自然就擔心朝廷會對他們秋後算賬了。”
秦叔不解的說:“江寧伯不是向您說過不會秋後算賬麼?”
劉香無奈的說:“江寧伯是說過,但奈何有些人不相信啊。我現在擔心的是有些人會鋌而走險啊,若是因為他們的緣故惹得江寧伯大發雷霆,那就太危險了。”
秦叔眼中殺機閃過,森森的說道:“大人,要不咱們就先下手為強吧?”
“這……”劉香猶豫了一下,雪白的貝齒咬了咬櫻唇後搖頭道:“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海寇了,軍中自有軍中的規矩,若是隨便亂來的話豈不是天下大亂!再者說了,這件事咱們也只是聽李虎和一些傳聞而已,軍中的訊息還未正式傳來,咱們千萬不能自亂了陣腳。再者,若是咱們擅自動手的話,豈不是給了劉一洲他們作亂的藉口,恐怕到時候他們就更有理由作亂了,若是第二艦隊因此而分裂的話,我就太過愧對伯爺對我的信任了。”
看著劉香猶豫不決的神情,秦叔不由得輕嘆了一聲,昔日殺伐決斷做事果決的女中豪傑,如今卻多了一絲女孩子的軟弱,這實在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大人,外面有廈門來的信使,說是有緊急公文。”門外傳來了侍女的聲音。
“哦……”
劉香和秦叔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訝神情。
一刻鐘後,當劉香和秦叔看完盧光彪也水師提督的名義送來的公文後,再也掩飾不住眼中震驚的神情。如果說李虎說的那件事剛才只是道聽途說的話,那麼現在這封盧光彪送來的公文便將這件事證實了下來。
劉香揉了揉光潔的額頭,有些苦惱的說道:“看來有些事情要儘早做好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