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撫摸著椅子的扶手,這把椅子曾經是他老子努爾哈赤做過的,努爾哈赤就是
在這裡發號施令將大清從一個弱小到女真部落逐漸發展成如今擁有上百萬人口占地數千平方公里的國家,自己絕不能將他的心血毀於一旦。
想到這裡,皇太極問眾人道:“不知諸卿有何退敵良策?”
這話一出,粗心的人或許還沒察覺,但細心的人卻立刻聽出了話中的無奈。放在一天前,他們還想著怎麼將楊峰和江寧軍全部殲滅掉,但現在皇太極卻只求能讓對方退兵,這中間的差別可就大了去了。
坐在皇太極左下首的代善皺眉想了半響才說道:“陛下,臣聽聞楊峰和江寧軍是乘船從海路一路打過來的,咱們不如派出一支大軍重新佔領蓋州、耀州和遼陽一帶,切斷他們的退路,如此一來江寧軍必然不戰自敗。不過這裡頭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明軍在蓋州一帶到底部署了多少兵力,這點還需要仔細確認才行。”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面色不愉的看向了阿敏。可以說江寧軍能一路順利的殺向盛京,跟阿敏有著直接的關係,就是這個傢伙的無能才使得江寧軍可以勢如破竹一路殺向了盛京,但凡是他有點本事的話,江寧軍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攻擊盛京啊。
面對眾人不善的目光,阿敏卻沒有半分愧疚的神色,他站了起來朝皇太極施了一禮:“啟稟陛下,據臣所知,江寧軍在遼東到蓋州一帶的駐軍並不多,只有不足五千人,只是江寧軍火器犀利,我軍若想收復這些城池的話還需得多加小心才行。”
看到阿敏竟然如同沒事人一樣,坐在多爾袞下首的阿巴泰忍不住喝道:“二貝勒,你奉命率領鑲藍旗鎮守遼陽至蓋州一帶,如今這些城池全都被江寧軍佔領,難道你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當然是有的。”阿敏點點頭道,“此事我事後自會向陛下請罪,不勞你操心。”
看到阿敏如此無賴,皇太極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個阿敏丟城失地不說,事後竟然連一絲愧疚悔恨之意都沒有,這也太過份了吧。
就連代善也忍不住皺眉道:“阿敏,你率領一萬多鑲藍旗的將士奉命鎮守城市,如今丟城失地不說,你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陛下請罪,你眼裡到底有沒有大清有沒有陛下?”
看到這些人一個二個的竟然將矛頭指向了自己,阿敏也惱了,他也站了起來不忿的說道:“大貝勒既然說到這裡,那我也要好好說道說道。剛才大貝勒也說了,我鑲藍旗有一萬兩千多將士鎮守遼陽諸城還丟城失地,說起來確實是應該論罪,但我想請問,如今盛京城內聚集了多少兵馬呢?怎麼也跟我阿敏一樣被人家打得損兵折將啊,不知今日之戰又是誰之過啊?”
阿敏此言一出,所有剛才還將炮口對準阿敏的人頓時啞了。剛才眾人只是想到阿敏率領一萬多鑲藍旗的兵馬卻丟城失地,卻忘了自己這些人十多萬人不也同樣被人家打得屁滾尿流,說起來比起阿敏還不如呢。
最起碼阿敏還能帶領大部分鑲藍旗的人馬返回盛京,可他們今天損失的兵馬卻快到三萬了,掄起損失來比起阿敏不知多了多少。要是按照這麼算的話,他們所有人的罪過可要比阿敏大多了。
最後,還是皇太極出言道:“好了,阿敏丟失遼陽確實不該,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咱們最應該做的還是如何讓江寧軍退兵的事情。阿敏,不知你對此有何見解?”
皇太極不愧是皇太極,只是這麼一句話,便將話題輕飄飄的轉移了過去,順便還將了阿敏一軍。
孰料阿敏心中也是暗自冷笑,只見他神情淡然的說道:“陛下,臣還是上次那句話,楊峰出兵所謂何來?無非就是向您討要馬喀塔和承歡罷了,你只要將倆人交給楊峰,想必他便會退兵的。”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