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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都快點……起風了,趕緊掛帆!”
在一艘碩大的風帆戰艦上,一名穿著海洋色迷彩服的軍官站在甲板上,嘴裡不住的吆喝著,在他的面前是一根碩大的桅杆,桅杆上懸掛著一面巨大的風帆,十多名同樣穿著海洋色迷彩服,身上穿著紅色馬甲的水手正忙不迭的扯動著一根根拇指粗的繩索將風帆拉起來。
當一面風帆被拉起來後,這名軍官不僅沒有露出高興的神情反而變得憤怒起來,“笨蛋……你們都是豬嗎?現在是順風,應該掛橫帆而不是縱帆,我平日裡教的你們都忘了嗎?剛才我說錯了,連豬都比你們強!”
那些穿著紅色馬甲的水手是船上的操帆手,這些操帆手的工作就是操縱船上的風帆,使得風帆不斷的轉變方向,可以以最佳逆風角度讓戰船以最快的速度前進。
操帆手的工作看起來簡單,但實際坐起來卻是非常的繁瑣枯燥,而且越大的船隻懸掛的風帆就越多,所需要的操帆手自然也就越多,操作也就越複雜。這也就罷了,問題的關鍵是操帆手的工作不但繁瑣而且還很危險,要知道操帆手工作時要經常在七八米甚至十多米高桅杆上爬上爬下,一旦稍有不慎就會從桅杆上掉下來砸到甲板上,在這樣的高度上掉下來傻子都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所以能成為操帆手的水手無一不是膽大心細而又體格強健的人。
除了操帆手之外,戰船上還有瞭望手、舵手、炮手、裝填手、測量軍官、大副、二副、三副等大大小小十多種工作崗位,小的船隻有數十名水手,而大的戰艦上水手更是多達數百名,船長的工作就是將這些崗位的水手和軍官有效的黏合起來。所以為什麼說十年陸軍百年海軍,說的就是船隻好造,但合格的水手和軍官卻很難培養。
楊峰從現代弄來的拿三艘風帆戰艦也被他重新命名,分別是清遠號、寧遠號和遼遠號。其中最大的那艘六百噸級的清遠號被盧光彪任命為福建水師的旗艦,自打分到了這三艘戰艦後,盧光彪幾乎天天都住在了船上,每天玩命似地驅趕著水師大營裡的水手們刻苦訓練,由於目前是水手多戰船少,所以水師官兵們都被分成了十多個批次分別輪流上船實踐,
清遠號的甲板上,盧光彪就站在舵手的旁邊看著水手們在軍官們的喝罵下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他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來咱們的將士們學習都很用功啊!”
旁邊的大副面帶喜色的說:“將士們學習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能初步掌握了基礎知識,要是炮手們再能訓練完畢,那就代表咱們的戰艦有了基本的戰鬥力了。”
盧光彪卻沒表現得太高興,他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那也只是最基礎的戰鬥力而已,你可別忘了,鄭芝龍和麾下的那些海寇們可都是慣匪,不少人在海上漂泊了十多年甚至大半輩子。別看咱們的戰船大火炮多,但只有三艘戰艦,一旦跟鄭芝龍他們全面開戰的話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一想到他們三艘戰船一旦遇上鄭芝龍密密麻麻的數百艘戰船,年輕的大副就啞了,他不傻,自然知道猛虎敵不過群狼的道理,他們的戰艦再厲害也只有三艘,一旦跟鄭芝龍率領的數百艘戰艦對上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被群毆致死。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服氣的說:“咱們的戰艦速度可是比一般的戰船快多了,咱們打不過難道還跑不過嗎?”
盧光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咱們是福建水師,碰上海寇後不能取勝也就罷了,若是不戰而逃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
這一下這名大副再也不吭聲了,如果真有這樣事情發生的話那些御史和言官的彈劾奏章絕對會將盧光彪給淹沒的。
三艘戰艦繼續在大海上形勢著,過了一會大副又提醒道:“提督大人,咱們已經過了金門島,前方就是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