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王體乾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陛下就容得他如此肆無忌憚的擴充實力嗎?”
“你總算想到這點了。”魏忠賢讚許的看了他一眼,眼中露出了一絲讚歎之色,這才微微一笑:“你知不知道如今為何楊峰空自掛著一個總督京營戎政的名頭,卻幾乎從不去大營檢視或觸碰,而是將京營的大小事務全都扔給盧象升、楊國柱和虎大威三人的原因嗎?”
“哦……咱家知道了。”王體乾猛的一拍大腿,這才讚歎道:“感情江寧伯也知道自己手中握著一支精兵,恐遭到陛下猜忌,所以才自掏腰包為陛下訓練一支精兵,但卻從不染指,而是將它交給其他人的原因了,感情是為了避嫌啊!”
“你知道就好!”魏忠賢微笑了起來,“你現在還認為楊峰只是一個只會殺人的武夫麼?”
王體乾瞥了他一眼:“魏公公,貌似你心在對楊峰的態度好多了,咱家記得往日裡你對楊峰可是有很大的成見啊!”
“誰說的,咱家對江寧伯從來就沒有什麼成見。”魏忠賢一本正經道:“咱家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看到如此一位國之棟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有其他想法呢,你可別汙衊咱家!”
“是麼?”王體乾輕笑了一聲就不再提了,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王體乾這才告辭出去。
等到王體乾離開後,魏忠賢臉上的笑容這才慢慢消散下來,只聽他輕輕的說道:“你不知道的,如今的楊峰就是一面盾牌,把所有文官的目光和火力都吸引了過去,咱家怎麼捨得讓他出事呢?”
是的,如今的魏忠賢對楊峰的態度確實改觀了,但這種改觀並不不涉及其他,而是魏忠賢發現自打楊峰進京以後,他在朝堂上的日子竟然好過多了。這幾個月是魏忠賢難得的最輕鬆的日子,因為一直以來一直將火力對準他的文官們竟然不理他了。
剛開始的時候魏忠賢還有些不適應,想他九千歲這些年來要是哪天彈劾他的奏摺少於十封的話那就是老天爺開恩了,可現在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受到彈劾他的奏摺竟然區區不到二十封……二十封啊。
剛開始時,我們的九千歲還有些不適應,有種人走茶涼的淒涼感!但他隨後轉念一想,這是好事啊,有人在前面替他遮風擋雨有什麼不好,難不成非得有人天天罵自己才好麼,這不是犯賤麼?於是想開了的魏公公看向楊峰的目光自然不一樣了,這樣一個人形盾牌如此難得,得好好保護起來才行啊。
於是乎這段時間魏忠賢也會在明裡暗裡讓自己的人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明裡暗裡的對幫楊峰照顧一二,這也讓王體乾感到很是不解。
就在魏忠賢和王體乾閒聊的時候,朱由校也正在東暖閣接見三名來自京營的將領。
看著站在面前的三名穿著緋色官服的將領,朱由校和藹的說:“盧愛卿、楊愛卿、虎愛卿,你們三人都坐吧!”
“謝陛下!”
盧象升、楊國柱和虎大威三人齊齊對朱由校施了一禮這才在剛被太監送來的錦凳上坐了半拉屁股。
看到三人的坐姿,朱由校不禁笑道:“朕看你們這點就不如楊峰灑脫,這傢伙每次來到宮中簡直就不把自己當外人,該吃吃該喝喝,一點都不客氣,哪像你們連坐個凳子也那麼小心。”
“陛下說笑了。”楊國柱有些尷尬的笑道:“江寧伯乃是國之棟樑,生性灑脫不羈,臣等卻是個俗人,自然不能跟他相比。”
“我們哪個不是俗人?”朱由校大笑起來:“上次朕曾無意中聽楊愛卿唱過一首歌,這首歌唱得就很好。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閒……”
朱由校說完還輕輕哼了幾聲,隨後才說道:“別看朕身為天子,但照樣是個凡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所以大家老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