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不會請人念給我聽麼,就象咱們茶樓的老王頭那樣。”
如今的大明已經有了後世報紙的雛形,那就是驛報。上面刊登的都是朝廷釋出的政令以及邊關發生的事情,不過此時的驛報不僅全都用文言文書寫,文字晦澀一般人看不懂不說,而且驛報只提供給官員檢視,一般的百姓是沒有機會看到的,所以才會有人那麼說。
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民間也不是沒有聰明人。京城裡就有一些說書人將朝廷發行的驛報弄到手,然後拿到茶樓或是一些公共場合將這些驛報將文言文翻譯成白話文念給百姓聽,以賺取錢財,這才又了剛才的爭論。
這些人在爭執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他們所說的話已經一字不漏的被看似閉目養神的金老闆聽在了耳中,聽著大廳裡齊大江他們的爭論,金老闆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腦子裡卻是飛快的轉動起來。
對於楊峰這個人,現在整個滿清已經沒有人敢輕視他了。連續的大敗乃至連大汗努爾哈赤都折戟在他的手裡,已經讓所有的滿人把他當成了最大的敵人,其危險程度已經達到了最高階別,所以任何關於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探子們優先關注的目標。所以在聽到楊峰要辦一份報紙後,金老闆第一個反映就是這個傢伙又有什麼陰謀。但他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什麼眉目,不過是一份驛報而已,難道還會殺人不成,想了好半天沒想出什麼頭緒的金老闆最後只得將這個訊息傳送出去,反正最後有什麼結果就不關他的事了。
無獨有偶,京城裡許多人聽說楊峰要辦一個類似於驛報一樣的東西后,大部分人的想法跟金老闆一樣,許多人第一個念頭就是不理解,然後就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來看待這件事的,不少人甚至將這件事當成了一件笑談在京城裡流傳,但也有極少一部分人對楊峰的這個舉動產生了懷疑。
京城南城區的一間小院子裡,高攀龍正和錢謙益一起喝茶。
高攀龍今天穿著一件淺青色的居家常服,滿頭的銀髮只是挽成一團,隨意用一根烏木簪插過,顯得很是瀟灑飄逸:“受之,你對江寧伯最近打算辦那個……那個報紙的事情是怎麼看的?”
錢謙益來京城已經好幾個月了,雖然目前還沒有官復原職的希望,但他看起來依舊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模樣,每隔幾天機會來陪高攀龍閒聊,而高攀龍也會將朝中發生的事情告知於他,然後詢問錢謙益的意見,錢謙益也會將自己的看法和盤托出,擺出了一副甘願充當高攀龍幕僚的樣子。
對於錢謙益的舉動高攀龍看在眼裡也是暗暗點頭,認為錢謙益遇事沉穩不急不躁有大將之風,對他也愈發的器重起來。
錢謙益喝了一口茶後才說道:“楊峰此人不可以用常理來看待,縱觀他做事絕不會無的放矢,學生昨天在得知此事後思慮了好久也沒有得出頭緒,儘管如此,學生依舊以為他不外乎有兩個目的。一是將朝廷之事訴諸民間,以討好百姓獲取名聲,二來嘛,因為楊峰不過一介粗鄙的武人出身,辦這麼一份驛報也是為了向天下人證明他也是一個讀書人,好爭取一下民心導向罷了。”
高攀龍放下茶杯捋了捋鬍鬚點頭道:“受之言所說也是老夫所想,老夫思前想後也不明白楊峰為何要做這件事,吃力不討好不說,而且要辦一份驛報所需要的話費可不小,不僅需要數量不菲的編纂不說,最主要的是他所需要的雕工非常多,而且耗費頗大。就算他楊峰有銀子,可也不能這麼糟蹋吧?”
錢謙益無奈的搖搖頭,“大人所言也是學生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思來想去也只能將其歸咎為“有錢任性”這句話了。”
“呵呵呵……”
聽到這裡,高攀龍也不禁苦笑起來。
“有錢任性”這句話之所以能提前幾百年出現在明朝自然是因為楊峰的緣故了。
這裡頭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