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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正指揮著士卒們進攻的杜度發出了絕望的呼喊,在後面的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大片彈丸如同烏雲一般撲向了他的隊伍,無數大金國的勇士如同一個個破麻袋般被打倒在地,整個方陣就象被大風颳過的玉米地似地倒下了一大片。
看著衝在最前方的方陣被掃平了一大片,杜度的心都在滴血,這些人都是正藍旗最驍勇善戰的勇士啊,要是在正面的冷兵器戰場上他們可以面硬抗數倍之敵並且還能戰勝他們,可現在他們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掉了。
杜度此刻的心都在滴血,他有心再讓勇士們散開,可人家江寧軍的正面戰陣就這麼大,你的陣形再分散又能分散到哪去?再說了為什麼古往今來任何將領在打仗的時候都要強調陣形,還不是因為在冷兵器時代部隊只有保持嚴整的陣形才有戰鬥力嗎,否則一個個都象一盤散沙似地其後果只能是被敵人逐一殲滅的下場。
“轟……轟轟……”
第二輪炮擊又響了起來,高速襲來的彈丸伴隨著飛濺的鮮血和殘肢斷壁四處飛濺,無數的後金士兵在血泊裡哀嚎,整個方陣變成了一座修羅場,這樣的場景即便是像個兩裡地的努爾哈赤也不忍直視。
“楊峰就是一個惡魔……這些明軍也是一群魔鬼!”
一直呆在努爾哈赤身後的多爾袞高聲喊了起來,他那指著前方的手在不斷的顫抖,臉色變得煞白。作為努爾哈赤的第十四個兒子,多爾袞其實是很受到努爾哈赤的喜愛的。
這次努爾哈赤之所以將他呆在身邊,也是因為他想要讓今年十四歲的多爾袞長長見識,看看真正的戰爭是什麼樣的,而多爾袞也並沒有辜負努爾哈赤的期望,一路上啊如飢似渴的學習著,如何行軍、如何打仗、如何安營紮寨等等,他的努力也得到了努爾哈赤的誇獎,但是今天多爾袞卻感到自己的人生觀被打破了。
現在的多爾袞才十四歲,充其量只能稱之為少年,在以往的觀念裡兩軍交戰就是雙方擺開陣勢你一刀我一槍,憑藉著各自的勇武和經驗廝殺,打贏了才是好漢。但是現在眼前的這一幕打破了他固有的觀念,他們連明軍的面還沒碰到呢,對方只是發射了幾輪火炮,往日裡勇猛無敵的大金勇士就象脆弱的嬰兒一樣被打倒在地。
“這個世界怎麼了?難道長生天真的要拋棄大金國了嗎?”多爾袞心裡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哀嘆。
震驚的人不止是多爾袞,努爾哈赤面色鐵青的轉過了頭問身後的代善和阿敏:“你們二人上次在錦州就是這樣被楊峰打敗的嗎?”
同樣面如土色的兩人同時點頭,最後阿敏咬著牙到:“大汗,上次在枯草嶺臣等集結了鑲紅旗和鑲藍旗共兩萬多大軍圍攻江寧軍,原本以為可以手到擒來,但最後臣和大貝勒卻是大敗而逃,究其原因並非是臣等無能,而是江寧軍的火器實在是太犀利了,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枯草嶺一戰阿敏和代善聯起手來想要消滅江寧軍,接過卻被楊峰反手敲了一棍,直打得頭破血流,那一仗兩萬多大軍竟然傷亡了六千多人,加上代善折損在錦州城下的數千人,傷亡人數就已經過萬了,這實在是大金立國以來傷亡最慘重的一次,也是代善和阿敏身上抹不去的汙點。
對於這點代善和阿敏其實是有苦說不出的,儘管他們和參加了此次戰鬥的鑲紅旗和鑲藍旗的將領們再三解釋江寧軍火器的厲害,但他們越是解釋在許多人看來就越成為他們為了推卸責任的狡辯。
說實話,努爾哈赤在對於這兩人的解釋其實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
儘管他也知道代善、阿敏以及鑲紅、鑲藍兩旗數十名將領一起聯手哄騙自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他還是不大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火器,畢竟人類對於從未見過的東西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