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她能看清了,米樂樂才剛有點高興,就聽夏未霜笑說:沒有,還是看不到。
米樂樂不由得沮喪:啊,姐姐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都抓住我了。
夏未霜道:你這揮出來的風都快把我給凍感冒了,我要是還抓不住你,豈不是辜負了鄭教授的訓練?
米樂樂緊緊扁著嘴,臉上的小奶膘被她擠得更明顯了,她說:肯定是我哭少了,眼淚起效慢,姐姐傷的重,我多哭點一定會好的!
雖然看不到,但夏未霜清楚自己眼睛沒有恢復一事,定然會對同伴造成一定打擊,於是她乾脆地轉移了話題:這個慢慢來,不急於一時。話說回來,鄭珀薔應該也知道我昏迷的事了。我眼盲這件事沒什麼好瞞她的,倩姐,你幫我叫她過來吧,我有些事想問問她。不,算了,我自己去找她。
說著夏未霜便掀開蓋在腿上的被子,拿來外套準備穿上。
白倩不贊同地又給她蓋了回去:哪有你這麼要強的,剛看不見第一天,逞什麼能?你就不能趁這個時候什麼都別管,什麼都不想,讓自己徹底放鬆放鬆,好好休息一下嗎?你這異能反噬的,不就是透支過度太累了嗎,休息,給我好好休息!
她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面,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向夏未霜的腦門,把她戳的晃了晃。戳完之後才想起來還有個桑露在,手立刻縮了回來,餘光一瞥,瞥見桑露眯著眼睛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頓時心生慶幸。
失明還有個很大的壞處,就是難以觀察一些沒有動靜的細節。夏未霜捂著額頭,無奈地笑了笑,說:那好吧,我休息還不成麼。
白倩又把米樂樂從夏未霜身上拉了下來,推向魏雲琅,一個眼神甩過去,魏雲琅立刻接收訊號,扶著米樂樂的肩膀開始跟夏未霜聊天。
也沒什麼好聊的,一直待在酒店裡,大家能做的就那麼點事,但魏雲琅說出來就讓人覺得津津有味豐富多彩。
白倩道了聲:我去叫鄭珀薔。便轉身離開,煤球左右看了看,輕輕喵了一聲跟上了白倩。
桑露貼在夏未霜身上困得快歪了回去,她的注意力雖在夏未霜身上,又有一半陷入了自己內心的迷思。
夏未霜眼睛並未被治好這件事對她的影響超乎尋常的大,在此之前,桑露並未對這件事進行過什麼思索,當這一刻到來的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糾結。
如果霜霜瞎了,就會更依賴自己,這貌似是一件好事,但霜霜瞎了,她就會很傷心,這似乎又是一件壞事。
而現在霜霜沒有被治好,自己應該是開心的,可卻又跟著霜霜一起難過了起來。
同一件事的好與壞、滿足與缺憾、利己與利他又是相反且難以抉擇的不,也不是特別難以抉擇,桑露有點奇怪地發現,最終自己竟然更希望事情向霜霜會開心的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