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揉她的鼻子。
“工作簽證需要你在公司裡簽收,到時候就又還得再飛回來一次。”和安拒絕,“太折騰了。”
離島的交通太不方便,沒有直達的飛機,不管是在香港還是在吉隆坡轉機,都得要停留幾個小時,只有幾天時間,他不想她這樣來回奔波。
貝芷意皺皺鼻子,沒有再堅持。
“東西都理好了?”和安拿過貝芷意的小本子,看著上面該劃掉的東西都劃掉了,剩下來密密麻麻的都是要提醒他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的備忘錄。
他挑挑眉。
貝芷意最近一直把他當孩子在養,她本來就心細,一旦把他的生活作息放到她關心的領域後,他最近作息健康的簡直能讓他活到一百歲。
他向來都不太喜歡太多的約束,但是貝芷意這樣的,他居然並不排斥。
不但不排斥,還有些甘之如飴。
他把貝芷意從懷裡提上來一點,先脫掉她那條醜得人神共憤的棉布褲子,丟到他看不到的角落裡。
然後把她整個人裹在被子裡,兩隻手很熟練的開始耍流氓。
“要不……”貝芷意的面板光滑細膩,他呼吸有些重,咬著她的耳垂又想要帶壞她,“想我的時候我們就電話。”
“可惜不能影片。”他有些惋惜。
“……”貝芷意瞪他。
和安揉她的頭髮,被瞪得心情舒暢。
這對於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他有了可以耍流氓的物件,懷裡的女人,身上每一寸都是他的,長長久久的都是他的。
他的世界,被這個小女人塞得很滿,滿到什麼時候吃飯,什麼時候睡覺,健身房裡的時間只能待多久,健身器材要用什麼量級都被她用條條框框記錄了下來,然後盯著他認認真真的執行。
在這個地球上,他終於不再是孤單一人。
他終於,有了摯愛。
***
他們這一次,並沒有真的分開一個星期。
貝芷意在和安走的第二天就急匆匆的改簽了機票,還買了幾袋子糖炒栗子先堵住了布萊德的嘴。
和安又瞞著她。
她知道基地裡依坦已經離開了,隔壁離島有一群珍惜鳥類遷徙,他一個星期前就已經離開了基地。
但是她沒想到連維克多都走了。
黛西爺爺的那個化工產汙染引來了很多環保專家,維克多作為植物學專家,也在受邀請之列,所以在和安去美國的時候,他就已經離開了基地。
和安是一個人在基地。
要不是今天她找依坦要大青鯊的影片,她真的要一個星期以後才會知道,和安為了不要讓她來回奔波,他可能會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做完所有的前期工作。
在她面前放鬆了軟弱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領域,這個男人仍然十分欠揍的喜歡自作主張。
她現在只能慶幸離島那邊的網路不通,和安和她的溝通仍然得透過那個死貴的衛星電話,她用糖炒栗子賄賂了布萊德,和安相信了他們公司一整個下午都需要開會,她能順順利利的坐飛機飛到吉隆坡轉機。
她其實有些感慨。
五個月前,她在這個陌生國度吞吐量巨大的國際機場裡茫然過,那時候她編了一個以為父母不可能會知道的謊言,用完了她全身的叛逆細胞,只為了當初志願者招募網站上的那張清澈見底的海水照片。
五個月後,她又編了一個謊言,這一次,她很有長進的叫上了幫手,在該同和安晚安的時候,在機場找了個安靜的角落,語氣平常的和往常一樣。
她甚至研究了航班,讓吉隆坡飛往蘭卡威的那三個小時時間正好卡在和安睡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