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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澈叮囑隨行的人照顧好童含縐和童瞳,匆忙去見爹爹。
“爹爹已經讓狀元帶小四出宮了。狀元跟我討要小四,說離了小四,他準得餓死,我不允也不行。”
剛送走孫昊林的白桑韻對兒子解釋。
聽到爹爹所說,白忻澈笑起來:“孩兒愚鈍,回京前,孩兒才看出些端倪。孩兒原想回宮後,請爹爹出面成全他們,沒想爹爹早已替孩兒想到了。”
“哪裡是爹爹想到的,”白桑韻在兒子的攙扶下,朝寢宮外走,“狀元一副爹爹若不答應,他就大鬧宮廷的模樣。爹爹人單勢若,豈敢不答應。”說完,父子兩人大笑。
看著爹爹的笑顏,白忻澈停下,輕輕抱住爹爹:“爹爹,孩兒,謝謝您。”
白忻澈握上兒子的手:“澈兒,不要和爹爹說謝,你、韻崢、韻嶸、惜賜,都是我的兒子,你們好,爹爹就好。”
白忻澈又輕輕擁住爹爹,眼帶溼氣:“爹爹,澈兒還有個弟弟呢。”
“呵,”白桑韻拍拍兒子,“可不能在你皇爺爺、皇伯和皇叔面前說是弟弟,他們可是滿心肯定,這是個丫頭。”
“那就是個妹妹。”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他都會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來愛,因為,這是他最愛的爹爹生下的孩子。
陪爹爹用了午膳,服侍他睡下,白忻澈去了太醫院。當他看到父親正和二叔聊得興起之後,他悄悄退了出去。爹爹已經告訴了他,在京城,他與父親最好不要相認,怕是今後私下也不能喊那人“父親”。聽後,他為父親感到難過,任誰都無法忍受看著兒子,卻不能以父子相稱。但他明白,爹爹是為了保護他,父親,也是為了保護他。在江洲鎮,韻崢就已說過。
他不怕自己遇到麻煩,但他不能再讓爹爹、韻崢和韻嶸為他擔憂,為他操心。他的身世,早已隨著娘和那人的死塵封,他不能因一己的私慾,為爹爹,為宮廷惹來不必要的災禍。
這輩子,他註定是要虧欠父親了,他,是自私的,在爹爹與生父之前,他毫不猶豫地就選擇了爹爹。
父親,請您原諒孩兒。
離開太醫院,白忻澈來到一處小竹林,坐在石凳上,他探上自己的左手腕。並無何明顯的變化,但他能肯定,自己有了韻崢和韻嶸的孩子。
弟弟或是妹妹,出生後沒有與他同齡的玩伴,怕是會孤單。他想為那二人生下孩子,也想為那即將出世的小寶貝生個玩伴。叔侄兩人,定會比親兄弟還親,那樣的話,爹爹會欣慰吧。
仰頭,看著透過竹林落下的斑駁光影,白忻澈幸福地笑了,當初,娘懷他的時候,也是這般幸福吧,期待著他的出生,他的到來。
掌燈時分,宮裡顯得十分熱鬧。朝中的大臣們帶著各自的家眷來到宮裡,出席皇上劉淮燁遵國公大人的“懿旨”,為大少爺白忻澈舉行的接風宴。既是接風,那後宮那位最具權勢的國公大人自然會出現,這等機會可是千載難逢,人人都盼著今晚能獲得國公大人的青睞,從此平步青雲,如沈行之等人。
“忻澈,好了嗎?”
穿著華服的劉惜賜從外跑了進來。
“好了。”束好頭髮的白忻澈轉身,馬上聽到劉惜賜的尖叫。
“忻澈!你怎麼穿這個?太素了,今晚可是為你接風,怎能穿一身白?”
說著,劉惜賜就去翻白忻澈的衣櫃。
“忻澈,這衣裳是爹爹親手為我做的,我今晚穿是最合適不過。”白忻澈解釋了他為何要穿這件白衫,他一說完,劉惜賜緊盯住了他的那身衣裳。
“爹爹……給你做的?”劉惜賜走進,湊上前。
“嗯,很合身呢,我一直捨不得穿,想著今晚……”
“爹爹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