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訊息也太不靈通了。大少爺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的人,太子殿下和二王爺對他不同那是自然。”
“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的人?你的意思是”
“你可真笨,這你還不明白。大少爺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的入幕之人,這事在宮裡早就心照不宣了。現在恐怕只有皇上和國公不知道。”
“難道說太子殿下和二王爺打算效仿皇上和闕王?不過大少爺的模樣是挺俊俏的。”
“怎麼可能。大少爺是皇上的恥辱,皇上怎能允許。而且名義上大少爺是國公的養子,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的兄長,這可是兄弟亂倫。國公好心撫養大少爺,到頭來大少爺卻做出勾引太子殿下和二王爺的事,若讓國公知道了,他肯定受不了。”
“依我看,太子殿下和二王爺也就是圖個新鮮,聽說前幾日太子殿下收了幾個男寵入府,還送給二王爺兩個。皇上和闕王對國公那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太子殿下和二王爺再如何喜愛大少爺,也得顧著皇上和國公的臉面。”
站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白忻澈靜靜地等著拐角處的四個太監離開。從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聽到別人談論他身世的那天起,這樣的話他就再未陌生過。那兩人從不許別人說他的事,可就算別人不說,他又怎能裝作不知道。他是娘和別人私通下的孽種,若不是爹爹,他可能早已被皇伯處死。這個世上,他欠爹爹的不僅是這十幾年的養育之恩,還有爹爹對他出自真心的呵護之情。而他想到那晚,幫他處理身上汙濁的太監露出的眼神,想到那些人看他的神情,若不是怕爹爹傷心,他
為何韻崢和韻嶸要對他下藥,要對他做那種事。他一直把他們當弟弟,當成這個世上除了爹爹之外最重要的親人。他們總說喜歡他,可喜歡難道不該像皇伯皇叔對爹爹那般嗎?韻崢和韻嶸除了他之外,還有別人,他對他們而言到底是什麼呢?也許,這是上天讓他替娘贖罪的方式,只要只要爹爹不知道,只要爹爹還愛他,他能忍,他什麼都能忍。戲快開始了吧,爹爹一定等急了,想到剛才是被何事所絆,白忻澈的臉色更顯蒼白。
戲臺前方,白桑韻看看四周,問坐在他右側的劉惜賜:“忻澈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劉惜賜瞅了瞅身旁空著的兩個位置道:“太子哥哥中午找忻澈來著,忻澈應該會和太子哥哥一起來吧。”
過了會兒,劉韻崢和藍韻嶸同時出現在觀戲臺,卻沒有白忻澈。
“韻崢,澈兒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嗎?”白桑韻皺起眉頭,不悅地問。
“爹,孩兒來之前忻澈在午睡,孩兒沒忍心叫他起來。”劉韻崢平靜地回答,好似真的不關他的事。可白桑韻卻是聽得明明白白,養子的性子他最瞭解,即使是午睡也不可能錯過陪他看戲的時辰。他的這兩個兒子,即便忻澈在宮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們都不會忍著自己的慾望,絲毫看不到白忻澈心中的苦悶,想到這一點,白桑韻的臉再也掛不住,沈了下來。
“桑韻,我讓人去把忻澈叫過來,你可別生氣。”見白桑韻面色不佳,劉淮燁馬上安撫道。
“爹,孩兒去喊忻澈起來,您別生他的氣。”以為爹是因為白忻澈沒來而生氣的劉韻崢也馬上道。
“不必,”白桑韻冷冷地看了眼長子和次子,話中有話地說,“若忻澈是真的在午睡就讓他好好睡,若他是因別的什麼原因而耽擱了,等他來了再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