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秦歌夾了一塊魚肉放進伍子昂的碗裡，&ldo;別只喝酒。&rdo;
&ldo;哎！&rdo;皇上第一次給他夾菜，伍子昂一掃剛才的氣悶，刺也不挑就把那塊魚肉送進了嘴裡。
&ldo;別紮了嘴。&rdo;
&ldo;唔！&rdo;在嘴裡挑刺的伍子昂尷尬地笑笑，紮了舌頭了。
秦歌的嘴角勾起，又給伍子昂夾了筷子蘿蔔，伍子昂歡喜得眼睛都笑沒了。不過是夾菜就能讓這人高興成這樣，秦歌低頭喝湯，他今後會多給子昂夾菜。
……
一頓飯吃完了，秦歌有些心緒不寧。為了不讓自己的邪念越來越重，他索性在屋裡慢走，說是消食。伍子昂已經醉了，他癱倒在榻上，聞聞自己的袖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打個酒嗝大著舌頭說：&ldo;皇上，我，去洗洗……這一身的，油味，晚上，會，燻了，皇上。&rdo;
秦歌蹙眉：&ldo;不必了。朕沒那麼嬌貴。天太冷，別染了風寒。&rdo;這又不是在宮裡，御池寬敞又暖和，這裡連個浴桶都沒有。
伍子昂搖搖頭：&ldo;不行，我得，洗洗。&rdo;說著就朝外走。
秦歌攔下他，沈下聲：&ldo;朕不在乎。&rdo;
&ldo;皇上……&rdo;伍子昂尷尬地笑笑，&ldo;我，說了，您別笑話，我。我……好幾日，沒洗了。這身上，不大舒服。&rdo;
想到這人過年之後忙得不可開交，秦歌放下手：&ldo;溫桂。&rdo;
很快，有人進來。&ldo;皇上，您喚奴才？&rdo;
&ldo;去燒水。梁王要沐浴。&rdo;
溫桂轉身就走，腳步一頓他又趕緊轉過身說：&ldo;皇上，這院子裡有個浴房，就連著皇上您睡覺的屋子，想著皇上今晚會想沐浴，奴才白日裡就把浴房收拾出來了，奴才也燒好了水，讓王爺在那裡洗吧。&rdo;
&ldo;浴房？&rdo;秦歌愣了，然後眼疾手快地扶住醉倒的人。
&ldo;皇上，我得洗洗……&rdo;伍子昂撓撓脖子，很是難受。
&ldo;溫桂，就在浴房。&rdo;
&ldo;是。&rdo;
溫桂跑了出去，秦歌把伍子昂按到榻上，他進了臥房。榻上醉倒的人眼裡閃過清明。
秦歌在臥房還真找到一扇小門，因為被衣架擋著，所以他沒發現。推開小門，裡面果然是個浴房，有個池子，不大，最多容納兩人，但是很乾淨。地上還有水，明顯是被人收拾過了。池邊有放衣裳的矮几，還有兩個小石桌，再無其他。浴房裡不冷，秦歌走進去摸了摸牆壁，牆壁很暖和，這是個暖閣。浴房還有一扇門，秦歌走過去開啟，冷風吹入，他急忙關上。外面是院子，這浴房通往院子，難怪溫桂會知道。
不過既然有能沐浴的地方，秦歌也就放心了。說起來自那晚和子昂在一起後，他也一直沒有沐浴，頂多是擦擦身。和子昂一起洗？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秦歌就壓了回去，身子燥熱。他做不到在子昂面前裸露，哪怕子昂現在醉了。萬一子昂還有一點清醒定會發現他的心思，他不能冒險。
關了小門，在臥房裡坐了一會，冷靜下來後，秦歌才走出臥房。榻上的人半睡半醒，嘴裡嘟囔著要沐浴，還不時用手撓撓脖子或隔著衣服抓抓胳膊。秦歌在榻邊坐下，按住他的手以免他在酒醉之下抓傷自己。手被對方包住，秦歌看向睜開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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