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阿必沃的信,穆仲夏喜憂參半。至少阿必沃信上的不全是壞訊息。
就在穆仲夏想著先去找古安,跟她通個氣,通旭那邊可以告訴他家裡的情況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卻推開了朶帳的門,帶著一路的風塵僕僕走了進來。
“泰瑟爾!”
穆仲夏吃驚極了,他站起來小跑到回來的人跟前,抓住對方的胳膊:
“你怎麼回來了!”
而且一看就是一路趕回來的!
泰瑟爾先是看了眼書桌,桌上擺著像是信,他問:“阿必沃的信你收到了嗎?”
穆仲夏連連點頭:“收到了!已經看過了!”
拉著泰瑟爾去坐下,穆仲夏去倒水,拿毛巾,把泰拉逽信上的內容,還有他和古安怎麼商量的告訴對方。
接著他道:“我正打算去找古安,跟她說可以跟通旭講了。阿必沃的信,我直接拿給烏哈根看。
幸虧不全是壞訊息,不然我真的很擔心他。”
把擰好的熱毛巾遞給泰瑟爾,穆仲夏又問:“你怎麼回來了?”
泰瑟爾一邊擦臉一邊說:“左象王派了狼首去石橋堡,等他到了我就回來了。”
穆仲夏心中頓時一股暖流:“是擔心我嗎?”
泰瑟爾沒否認:“嗯。”
頓了下,又多說了一句,
“烏哈根難過,你心裡也會不好受,我可以在家陪你幾天。”
穆仲夏心裡明白,這人和阿必沃的信前後腳到,肯定是左象王的狼首剛到,他和對方交接後就立刻趕回來了。
穆仲夏也不嫌泰瑟爾身上風塵僕僕的,上前保住他:“我很想你。
你在,烏哈根那邊我還真有勇氣跟他說實話,一會兒你跟我一起過去吧,他在工作室。”
泰瑟爾拍拍拿笯。
泰瑟爾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穆仲夏也暫時顧不上給他刮鬍子,只是給他重新梳了下頭。
拿了阿必沃的信,穆仲夏先去找了古安。阿必沃的信上也詳細寫了通旭家中的情況。
給古安看了阿必沃的信後,穆仲夏由泰瑟爾騎馬帶著去後方的機械師工作區。
工作室裡,通旭和烏哈根都在,穆修和慶娃不在。兩人都沒有通旭和烏哈根能熬,回去休息了。
通旭和烏哈根因為擔心家裡,在朶帳內反而坐立難安,不如讓自己忙一點。通旭每天都是天大黑了才回去,烏哈根更是以工作室為家。
這個時候慶娃就很慶幸自己是孤兒,除了偶爾擔心一下老師外,她沒有什麼牽掛,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心沒肺,日子過好。
老師和泰瑟爾鷹王一起來了,通旭和烏哈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兩人放下手頭的事情,面露惶惶。
如果不是要緊的事,在石橋堡的泰瑟爾鷹王不會這個時候回來吧,而且……
通旭和烏哈根的視線同時落在了老師手上——的信封。
穆仲夏的心跳有多快只有他自己知道。
上輩子他經歷的磨難是自己的,再苦再痛也是自己承受。
可現在,他要把不幸的訊息告訴自己的學生,卻覺得比他當初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還要難以啟齒。
泰瑟爾這時候開口:“通旭,古安找你有事。”
通旭的雙腿瞬間軟了一下,他臉色煞白地扶住桌子,卻見泰瑟爾鷹王沒有想要繼續解釋的意思,他又去看老師。
穆仲夏:“……你最近那麼忙,消毒液配置不完,也該‘抽時間’陪陪古安和孩子。”
通旭想哭,家裡一定出事了!一定!
他慌亂地點點頭,拖著發軟的雙腿出了工作室,穆仲夏在他身後說:
“沒有你想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