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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西風只需要他們提供一間房間供他們休息,不需要提供食物和水。以威尼大部小村子裡的消費水平,一個亞幣足夠了。
領頭的拿到那一個亞幣後態度就溫和了很多,至少看著他們的眼神沒那麼警惕了。這些警惕更多的是針對泰瑟爾。
阿必沃、白西米和依弗賽三個少年儘管也是一身的帝瑪塔裝束,但畢竟一看就還沒成年。
泰瑟爾就不同了,他本人的氣勢太足,從內到外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更不要說他背上的那杆長槍。
領頭的對其他人說了幾句話,這些人手持火把讓開路。在讓開的同時,這些人的視線特別隱晦地掃過了穆仲夏、木宰和阿蒙達。
不過穆仲夏並沒有察覺到。他騎戰馬上,泰瑟爾牽著馬,領頭的走在前面帶他們進村。穆仲夏暗中打量這個一看就很貧困的村子。
領頭的是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因為一臉的大鬍子,上面還沾滿了泥土灰塵。天又黑,雖說有火把,但他高舉著也沒特別照清楚自己的臉。
穆仲夏只看到他有一雙很是混濁的雙眼,聲音也粗礫刺耳,不像泰瑟爾的嗓音,渾厚磁性得能令耳朵懷孕。
木宰緊跟在戰馬的另一側,和泰瑟爾一起呈一種保護的姿態,護著馬背上的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木宰的耳朵不停在動,這是它作為野獸的本能。
村子裡的房子稀稀拉拉的,蓋得也不整齊,東垛一個,西垛一個,多為乾草混合泥漿建造。不過也有幾間是用磚石搭建的。
領頭帶他們去的方向似乎就是那幾間緊挨在一起的磚石房子。穆仲夏猜測那會不會是村長家的房子。
果然,領頭的在一間磚房門前停下,推開了門。
被泰瑟爾抱下馬的穆仲夏跟著走進去,驚訝,屋裡沒人?不是村長的房子?
領頭的對西風說了幾句話,西風翻譯道:“今晚我們就住這裡了。”
大家沒有拴戰馬,而是放它們自己去吃草休息。
領頭的看了幾眼戰馬,又跟西風說了幾句話,西風問:
“阿泰勇士,戰馬就留在外面?”
泰瑟爾:“嗯,不用栓,它們自己會去找嫩草。”
帝瑪塔人的戰馬在外很少會拴著,一旦有事,他們可以上馬立刻就走。
在部落,戰馬更不會拴著,它們在馬廄裡很老實。畢竟部落裡隨處可見魔獸,戰馬早就被訓練出來了。若此刻遇到危險,它們說不定比西風還要淡定。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三張凳子,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房間裡的設施一目瞭然,沒有灶火,也沒有爐子。
穆仲夏又猜測,這個村子是不是經常有人借宿,這是給借宿的人專用的?
床肯定不夠睡,不過對泰瑟爾來說只要能讓穆仲夏好好休息就行。床上只有一張薄薄的,看不出顏色的墊子。
泰瑟爾直接抽下來丟在了一邊的地上,把用來裹穆仲夏的獸皮毯子鋪到床上,讓穆仲夏脫鞋上床。
穆仲夏也確實有點累了,他招呼阿蒙達和古安一起。
領頭的把火把插在一進門的火把槽裡。
泰瑟爾對西風說:“不用火把,我們有術法燈。”
西風翻譯給對方,領頭的微弓著身,把火把拿了下來。阿必沃喊了白西米、依弗賽出去了。
三個少年很快拿著攜帶的行囊進來。行囊裡有獸皮毯子,有術法鍋、術法盆。出門在外,術法物品最方便。
西風說了兩句話,領頭的走了。
外面又下起了雨,阿必沃:“阿父,我們去找水。”
泰瑟爾點了下頭,西風:“我和你們一起。”
誰也沒提去找村民要水。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