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跟我母親細談,我只希望她能冷靜點。”
穆仲夏:“赫顳夫人不會衝動的。”
塔琪蘭心裡“呵呵”。
晚上躺在被窩裡,穆仲夏倒是沒想赫顳夫人和阿木音狼首的事情,而是輕聲問被窩裡的另一個人:
“你和泰拉逽同意阿木音狼首跟著去嗎?阿木音狼首明顯是為了赫顳夫人吧。”
泰瑟爾:“要看種痘的情況。”
穆仲夏明白了,如果種痘能達到他們的期望,那阿木音狼首就能去;如果不能,估計就只會有泰拉逽去冒險了。
穆仲夏也被塔琪蘭傳染了,嘆了口氣,心道:【希望一切順利。】
被“關在”朶帳裡,活動量減少,為了保證種痘的成功率,兩人也不能做什麼運動。
穆仲夏在被窩裡一時半刻也睡不著,翻來翻去好半天,最後還是泰拉逽一直摸著他的背,才把他摸睡掉。
睡著前,穆仲夏還想,泰瑟爾粗糙的掌心來抓背卻是最合適不過了。
睡到半夜,穆仲夏被熱醒了。
不是一般的熱,是相當的熱,熱得他下巴和脖子後是一層的汗。
穆仲夏迷迷糊糊地從被子裡探出手,先擦了兩把汗,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涼快。
可手伸出被窩,卻明顯地感覺到涼了。這一涼,倒把穆仲夏給涼清醒了。
房間裡很暗,窗簾放下了,也沒有開術法燈。穆仲夏捏著被子繼續擦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不是被窩裡熱,而是泰瑟爾的體溫熱!
穆仲夏一個激靈,努力眨巴眼睛,待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泰瑟爾的輪廓了,他趕緊伸手去摸泰瑟爾的腦袋,真的在發燙!
他又摸泰瑟爾的身體,確實是發熱了!
穆仲夏的心臟在這一刻狂跳,跳得他手腳發軟。
他急忙去推泰瑟爾:“泰瑟爾,泰瑟爾,醒醒!”
泰瑟爾醒了,聲音沙啞:“怎麼了?”
明顯的精神不濟。
穆仲夏興奮又緊張地說:“你發燒了!”
泰瑟爾彷彿被瞬間注入了興奮劑,迅速坐了起來,開啟枕頭旁的術法燈。
穆仲夏眯著眼睛抓過斗篷先裹住泰瑟爾,他自己則出了被窩,穿衣穿褲。
眼睛適應了亮光,穆仲夏又從外面提進來一盞術法燈和一個取暖器。
房間內頓時更暖和了一些。
穆仲夏提著術法燈對著泰瑟爾,泰瑟爾拉開斗篷,仰起脖子,同樣有點緊張:“你快看看。”
穆仲夏把眼睛瞪到了極限,仔細觀察泰瑟爾的脖子、耳朵後、後背和前胸。
觀察完畢,他聲音乾澀地說:“沒有看到疹子,可能還不到時候。
你先躺下,我去給你倒水,疹子出來前你別出被窩。”
泰瑟爾沒有反對,穆仲夏轉身出去的工夫他就利索地躺了回去。
穆仲夏給泰瑟爾倒水,就見塔琪蘭裹著皮草大衣一臉睏倦地走了出來:
“怎麼了?我聽到你房間裡有動靜。”
額松和噶素也裹著外衣出來了,顯然都是被穆仲夏這邊的動靜弄醒了。
穆仲夏不知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面部表情有點扭曲地說:“泰瑟爾發燒了。”
“啊!”
三人驚呼,塔琪蘭轉身就奔回了房間。
穆仲夏讓額松和噶素回去休息,他端著水杯回房,讓泰瑟爾把一杯水都喝掉。
泰瑟爾發燒了,穆仲夏就不能跟他一個房間了,不過他現在也睡不著了。
穿戴好,他坐在地臺邊說:“你努力睡覺,我看著你。”
“你也去睡。”
泰瑟爾認為說不定拿笯很快也會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