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揚的。
不過穆仲夏懷疑如果沒有他那臺全自動洗衣烘衣機,通旭還能不能把自己的衣服洗乾淨。
有人敲門,穆仲夏有氣無力地喊:“進來。”
門開了,他抬眼一看,鬱悶至極。
也沒有起身,更沒有行禮,穆仲夏很不客氣地問:“塔琪蘭大師沒有在總會繼續開會?”
一條金色連衣長裙,勾勒出完美身材,再搭配一件長款同色大衣,塔琪蘭姿態妖嬈地走了進來,穆仲夏看到慶娃在外關了門。
目光往下,他看到塔琪蘭穿了一雙金色低跟高跟鞋。
穆仲夏挑了挑眉。
塔琪蘭在穆仲夏書桌的對面坐下,張口就說:“我聽說高跟鞋來自亞罕。”
穆仲夏面無表情:“然後呢?”
無視了穆仲夏的冷淡,塔琪蘭:“我要訂100雙,款式要各不相同。”
穆仲夏很霸氣地回絕:“我現在沒空,您要鞋也得來年暖季。”
塔琪蘭冷哼:“亞罕不是很窮嗎?我把錢送上來你都不要?你能替他們做決定?”
穆仲夏翻個白眼:“高跟鞋就是我設計的,我當然能做決定。”
塔琪蘭眯了眯畫了眼線的雙眸:“你一個高階機械師,去做鞋子?還真是不務正業。”
穆仲夏反擊:“如果我務正業,那您現在穿的是什麼?”
塔琪蘭撩了一下胸前垂落的捲髮:“我真懷疑,你被趕出伊甸,不會就是因為這麼不務正業吧。”
穆仲夏聳聳肩:“隨您怎麼想。”
兩人見面要麼彼此不說話,一說話那絕對是針鋒相對、夾槍帶棍。
穆仲夏也很納悶,塔琪蘭還總是主動找他。似乎不刺激他幾句,不被他刺激幾句就不好過。要他說,他倆最好的相處模式就是彼此視而不見。
塔琪蘭突然不吭聲了,靜靜地看著穆仲夏。穆仲夏被她看得彆扭,拿起叉子叉了塊烤肉塞進嘴裡,沒滋沒味地嚼著。
不想吃,但不吃又不行,他現在可不能累病了,不然會耽誤回去的時間。
他可以在雪季剛到的時候趕路,再遲就不行了。
“你為什麼離開伊甸?”
塔琪蘭驟然出聲,又糾纏這個問題。
穆仲夏嘆了口氣,丟下叉子,直視塔琪蘭平靜的雙眸,說:
“我有不得不離開的原因,不是被人陷害,不是被人趕走……”
沉默了片刻,他道:“我只有離開伊甸才能拿回我母親的遺物,也是因為我打算離開伊甸,我才知道我母親有給我留下遺物。
我天生喜歡男人,在伊甸,以我孤兒的身份,哪怕我的老師地位再高再愛護我,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和男人在一起。
我不後悔離開伊甸,在亞罕有我愛的人,有我渴望的自由,我也可以以此避開伊甸的某些人,不受他們控制。”
又頓了下,“我被家裡的親戚養大,被‘他’知道我是機械師,後患無窮。”
塔琪蘭的臉上有了明顯的意外之色,她壓下驚訝,又問:
“你已經是高階機械師,還怕被人控制?”
穆仲夏:“不怕,但會很煩。我這個人怕麻煩。
而且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喜歡女人,更不可能跟女人生孩子,我何必回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塔琪蘭挑眉,又露出令穆仲夏想翻白眼的勾唇笑:
“可你愛的那個男人,似乎不要你了。”
穆仲夏撇嘴:“您從哪聽到的謠言?”
塔琪蘭:“約盧城不是有一位小隊長來給你送信了?”
靠!
穆仲夏怒了:“你知道些什麼?”
連敬語的“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