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自保,那個機械師要傷害他。”
端瓦齊從泰瑟爾的臉上看出他說的“傷害”不是那麼簡單。
但泰瑟爾卻沒有了下文,端瓦齊做了幾個深呼吸,最終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沒有追問,轉而殺氣騰騰地說:
“誰敢抓他,我殺了他!”
泰瑟爾把懸賞令揣進懷裡,把端瓦齊送去阿必沃的朶帳,讓他先休息。
彼時阿必沃早就睡死了,守著他的奇澤雖然很警惕端瓦齊,但人是主人的阿父親自帶過來的,他也只是緊挨住主人,沒有叫嚷。
天還沒亮,端瓦齊也知道不是說事情的時候,先眯一會兒再說。
一直等到天亮,泰瑟爾才叫醒穆仲夏,告訴他端瓦齊來了,原因就是他手裡的那張懸賞令。
穆仲夏當時就炸了:“欺人太甚!”
泰瑟爾抓住他的手,安撫他:“在亞罕,沒有人能動穆修。”
穆仲夏把懸賞令拍在地臺上,怒道:“在亞罕他當然是安全的,但他不能永遠都只窩在亞罕啊!
他願不願意出去走走是一回事,能不能出去是另一回事!
他就是當時殺了那傢伙,也是那傢伙罪有應得!
伊甸還懸賞他,真是不要臉到重新整理了下限!”
泰瑟爾給拿笯順氣,語帶霸氣:“伊甸人敢傷害他,我就出兵。”
穆仲夏深吸了幾口氣,再一次壓下對伊甸某些人的厭惡,說:
“我會讓伊甸撤了懸賞令的。你跑一趟,我要和奧拉大公談談。”
泰瑟爾低頭親了他一口:“別生氣。”
穆仲夏:“我不生氣,我不會為了某些混蛋把自己氣到的。”
他只會狠狠打臉!叫他們跪下喊爸爸!
泰瑟爾去找奧拉大公,穆仲夏給阿蒙達拿了牛奶麵包和香腸當早餐,讓他帶著木宰出去玩。木宰昨晚吃得多,今天晚點吃沒關係。
把朶帳收拾了一番,就有人敲了兩聲門,接著,門開了。泰瑟爾帶著奧拉大公來了。
奧拉大公來穆仲夏這裡,伊甸方面已經人盡皆知。
除了凱德爾和蘇萊兩位王子,沒有人知道他來此的目的。奧拉大公對外也只說前一晚他找泰瑟爾,是和他談兩國協議的事情。
齊德沙和納農巴爾院長在伊甸雖然有聲望,但和奧拉大公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自然也無權去幹涉、打聽奧拉大公在亞罕期間的所有事情。
奧拉大公一進來,穆仲夏就笑著邀請:“大公您坐。”
見對方態度溫和,奧拉大公心裡就有了譜。他坐下,穆仲夏親自為他沏了雪樹茶,泰瑟爾在穆仲夏身邊坐下。
穆仲夏開門見山地先說:“之前我在頭領朶帳說的穆希和我的事情,奧拉大公肯定以為是藉口。”
奧拉大公:“雖然是有些疑慮,不過伊甸也不是沒有兩個靈魂的人。
如果穆大師是因為這個而對伊甸有顧忌,那卻是大可不必。”
穆仲夏搖頭:“我不願意回伊甸,甚至不喜歡伊甸,倒也不全是因為我和穆希的事。
當時那種情況下來到亞罕,我有傷心,有絕望,有忐忑,也有不再受人控制的輕鬆。
是泰瑟爾對我的全心照顧和族人對我的友愛尊敬,讓我深深眷戀上了亞罕這片土地。
如今,我倒是已經把自己看做是帝瑪塔人了。
畢竟我在伊甸時,也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存在,對伊甸的歸屬感實在有限。”
奧拉大公點了下頭:“我能理解。”
穆仲夏哂然一笑:“果然,和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
奧拉大公挑了下眉,明白穆仲夏話中的意思,他道:
“對於您的遭遇,國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