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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瘋了, 她想。
以前她總覺得,就算兩個人結婚了,也不需要時時刻刻的粘在一起, 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空間,是很好的一件事。
可她現在卻想嗤一聲原先的自己。
但她會理解那個時候的她,因為那時候的她——沒有愛人。
那次在車裡江墨說她愛他的時候,雖然她肯定當時是喜歡他的,但是對愛他的概念還有點模糊,只是知道愛上他是早晚的事。
只是沒想到須臾月間,他就讓她明白了愛是什麼。
她可能生了病,一種情人間會得的病——相思病。
她想他。
很想很想很想。
想他的吻,想他的擁抱,想他的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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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大多時候都是很忙碌的。
別人是,她也是。
只是有些時候,像是突然多出來的幾分鐘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愣在那裡,以前這種事從來沒有困擾過她,可他走了之後,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卻總會讓她覺得莫名的煩躁。
柳惜言視線從眼前的手稿溜到桌上的檯曆上。
「我會盡快回來」
他當時是這麼給她說的。
她從t市回來已經過了56天了,加上他那次從t市走後她又待的14天,已經整整70天了。
他的儘快轉眼間過了70天,人卻依然沒有回來。
這70天,她經歷了好多事。
像是她因為t市城標的作品,在微博掛了兩天的熱搜,粉絲漲了百萬,接了三家酒店藝術品展示,和2家雜誌社採訪
李煒來找了她兩次都被姍姍堵在門口,柳惜柔來找了她一次,也被姍姍堵在門口。
柳永林給她打了幾次電話,她接了一次,聽他罵了一分鐘白眼狼的時候,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後來他再打,她就沒再接。
還有
“惜惜?”
沒反應。
“惜惜?惜惜?”
沒反應。
“柳惜言!”
聽見蘇姍姍的叫喚,柳惜言扭頭看她。
“嗯?”
“哭什麼?”蘇姍姍皺眉看著她問。
“什麼?”
蘇姍姍從桌上抽了兩張紙走過來她桌邊遞給她:“我說,你哭什麼?”
柳惜言愣愣的接過她手裡的紙巾,低下頭,看見前面的手稿紙上暈開的兩滴眼淚,黑色的鉛筆線條被紙張的褶皺弄的蜿蜿蜒蜒,像她這時候的心一樣。
她抬手擦眼淚,帶著鼻音道:“可能進沙子了。”
蘇姍姍:“”
“你還好吧?”
“嗯哼。”
“嗯哼是好還是不好?”
柳惜言瞥她一眼,嘴角稍勾:“算好吧。”
蘇姍姍:算?
“江墨沒有給你打過電話嗎?”
“打過。”
“什麼時候?”
柳惜言沒做聲。
“惜惜?”
“前幾天。”
蘇姍姍瞪她,“那是多久前?”
柳惜言看著手裡的紙巾,喉嚨動了動,“一個月前。”
“後來沒再打過嗎?”
柳惜言身子僵了僵,“我沒接到。”
兩次她都把他的電話錯過了。
“你不會打電話給他嗎?”
“他太忙了。”
她打過去幾次都是他秘書接的,說著冷冰冰的官方話。
自他走後她才開始關注財經新聞的。
美國那邊的事情似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