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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凜望著車窗外的夜色,他也不知道他當時怎麼了,就覺得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他應該幫她。
如果當年有人也能幫他一把,他也不會失去她……
向柏覷了一眼後視鏡,發現時凜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開車。
……
雨勢小了,時初妤在路邊叫了輛車。
司機看她衣服被雨淋溼了,便默默將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時初妤見狀,眼眶有些酸。
車照樣停在了淺水灣門口。
她向司機道了謝,推開車門。夜風有點涼,她身上是半溼的衣服,她下意識地摩擦了一下手臂。
這次沒有碰到聞樾,是她一個人走回了別墅。
何嫂聽到動靜,從保姆房裡走出來,開啟了客廳裡的水晶掛燈,看到時初妤的樣子,嚇了一跳,“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時初妤將腳上的鞋妥善放好,才笑了笑,說道:“沒事,何嫂你繼續去睡吧。”
何嫂哪能安心去睡啊。
時初妤這個模樣,太讓人擔心了。
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偏偏她骨子裡倔強,不願意將脆弱暴露出來。
三年前何嫂就來了淺水灣,親眼目睹了兩個人的婚姻,也清楚時初妤與聞樾之間,夫妻關係冷淡。
聞樾時常加班不在家,她與時初妤相處得更久,在她眼裡,時初妤雖然家世上有些弱勢,可她漂亮和善,溫柔得體,是個好女人,偏偏聞樾對她不冷不熱。
何嫂清楚,這個婚姻能夠維持下來,全靠時初妤在努力經營。
可人心都是肉長的,時初妤受的傷害多了,難免不會心灰意冷。
到時候,這段婚姻,怕是再難維繫了。
可何嫂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呢?有些事情,外人並不好插手,尤其是感情。
何嫂開啟煤氣灶,熬了一杯薑湯,端上樓。
時初妤洗了個熱水澡,出了浴室,就發現自己有些頭重腳輕。
她看到床頭櫃上有一杯冒著熱氣的薑湯,端起來一飲而盡,就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手機震了一下,若是以前,時初妤會想著是聞樾的訊息,迫不及待地爬起來看,可今天她實在是難受,裹著被子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很難受,她感覺自己像是溺在水中,呼吸困難,手腳也沉重無比,夢裡也全都是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境。
聞樾推門進來,就看到床上鼓起一個包,時初妤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
他走過去,在親眼看到時初妤的容顏時,才鬆了一口氣,擔憂頓時煙消雲散。
他並不是故意爽約,實在是忽然出現了意外,讓他脫不了身。好在她安全無恙地到了家。
他脫下西裝外套,扯開領帶,隨手扔在沙發上。隨後拿了睡衣,走進浴室沐浴。
十分鐘後,聞樾不急不緩地從浴室裡出來。
他的衣襟微微敞著,輪廓深邃的鎖骨若隱若現,帶了幾分隨性慵懶。
床榻微微陷下去,他躺在了時初妤的身邊,剛要睡覺,就察覺到身邊有細微的顫動。
“時初妤?”
發燒
“時初妤。”聞樾半撐著身子,淡聲喚她。
顫抖並沒有停止,聞樾這才發覺出不對勁,他坐起身,摁開了燈。
臥室內的黑暗被燈光碟機散,床上的人動作更加明顯。
她可憐巴巴地蜷成一團,臉頰上滿是淚痕。
聞樾呼吸滯了滯,啞聲道:“我沒去接你,是我不對。”
他第一次見時初妤哭,眼淚落在枕頭上,洇溼了一團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