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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半晌,終於他們之中有一個人受不住江祁的眼神,佯裝暴怒的問:“你他媽的杵在這兒幹雞毛啊?”
“你們剛剛說的話。”江祁開了口,聲音沉冷如冰:“有膽子的再重複一遍。”
如果單純說他也就算了,但剛剛這幾個東西,言辭之中顯然也羞辱到了芷棲。
江祁要他們重複,如果他們夠膽量,也許他下手還能輕點。
但很可惜,這幾個人只是會單純口嗨的孬種罷了,在江祁壓迫感極強的氣勢下,三人面面相覷,竟無人敢開口置喙。
所以,這可就怨不得他了。
江祁提了提唇角,卻不像是笑。
下一秒,他拳頭就已經捶在了先前那說‘校花眼瞎’的男生臉上,在男生的慘叫裡,另外兩個男生尚在驚愕中還沒準備回擊,就被江祁兩隻鐵箍一樣的大手扣住了後腦,重重的一撞——
“啊!”
頭碰頭的磕在一起,痛的兩個人慘叫一聲,差點直接暈了過去。
“校花,笑話?”江祁看著轉眼之間就倒在地上的三個‘菜雞’,不屑的冷嗤一聲,運動鞋踩在其中一個人的臉上,他聲音又冷又平靜:“你們算是個什麼東西?”
“你!”被踩住的男生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咬牙切齒道:“江祁,你他媽給老子等著!我非找我大哥乾死你!”
這個年紀的男生向來倨傲,捱了打很少用‘報警’‘告老師’這種方式處理,反而是想像社會人一樣的解決,招傳說中什麼的大哥收拾江祁。
“好啊,你去找啊。”江祁眉目平靜,邊說,腳下邊重重的踹他的胸口:“你現在就去,爬著去。”
體內的暴虐因子一旦被激發了就很難停下,江祁都沒意識到自己眼睛已經紅了。
且同時,閃著戾氣滿滿的亮光,就猶如興奮一樣。
多年來,他一直痛恨暴力,抗拒暴力。
可不知不覺,江祁都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同化成一個‘暴戾’的人了。
那天,也是女孩一雙柔軟的胳膊攔住了他,就像多年後的片場一樣。
“江祁!你瘋了麼?”只是當年的芷棲遠沒有那麼冷靜,她怕的發抖,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阻止少年暴虐的行為,聲音止不住的哽咽:“你別打了!別打了!”
她死活攔住了江祁,同時趕緊撥打了120。
無論如何,使用暴力都是不對的。
後來,救護車拉了五個學生去了醫院。
除了芷棲,其餘四個身上都有傷,或輕或重——江祁也不是一點傷沒受的,起碼他的指骨,都已經淤血斑駁了,且本來就有傷的手臂因為用力過度,傷口再次崩開,皮開肉綻的血肉模糊。
但是江祁就像不知道疼一樣。
醫生再給他縫針包紮的過程中,少年全程眉目淡漠,眼皮子都沒掀一下,只有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偶爾會輕輕顫一下。
江祁也許有病。
這個一直隱約模糊的念頭,此刻 真相 她想跟自己打一個賭。
伴隨著少女聲音有些沙啞卻輕柔的訴說中, 醫院走廊裡靜的幾乎落針可聞,每個人都有一種大腦當機的感覺。
實際上,沈磊是多少知道一點江祁有躁鬱症的事情的, 因為少年之前曾經坦蕩的對他坦誠過。
可壞菜就壞在, 他沒當回事。
沈磊看著江祁表面覺得很正常,就是冷了點愣了點,便以為他所謂的‘躁鬱症’就是現在年輕人大多數都會的那種抑鬱症罷了, 充其量再添了點暴躁, 也不算毛病。
他怎麼會知道事情這麼嚴重……
沈磊聽著芷棲的講述, 越聽心裡越沉重,直到女孩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