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瑤佯裝不解, 道:“三郎會說很多個字了啊。會喊祖父, 會喊父親, 還會喊母親——”
“等等, 等等, 先停一下。”太子道, “孤的意思是連著說, 以前三郎都是兩個字兩個字往外蹦。”
廣陵王劉胥道:“三郎現在也是啊。父親,玩兒。仔細聽聽,好像還是三個字。”
“你——”太子瞪著眼看著他, “孤同你說話了嗎?”
劉胥張口道:“皇——”
燕王劉旦朝他胳膊上擰一下,扭頭瞪一眼他,你和太子較什麼真?!
“玩啊, 父親。”三郎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撐著太子的腿,就朝二郎爬過去。
太子看向劉胥, “這次聽清楚了嗎?一句話四個字。”
“聽清楚了。”劉胥也不敢說不, 否則劉旦又得擰他。
史瑤恍然大悟, 說道:“殿下是這個意思?那三郎以前是不會說。”
“是不是說弟弟以後可以和小侄兒聊天了?”劉閎好奇地問。
史瑤:“是的。不過, 還得再過些天。至少得到中秋節。”
“孤認為不需要。”太子對三個聰明的兒子很有信心。然而, 直到八月初,三個小孩的奶姆都出宮了, 三郎一口氣也只能說五個字,不能再多。
二郎會說三個字, 大郎說四個字。為此太子得閒就教幾個孩子說話。可三個孩子一張嘴就忍不住流口水, 次數多了,太子也不逼三個孩子了。
八月初六,休沐日,天陰沉沉的,看起來想下雨,史瑤就對準備出去的太子說,“今天別出去了。改日再去吧。”
太子先吩咐翟硯備上蓑衣,然後才對史瑤說,“孤今日先去城外看看那三頭豬,改日去榨麻油的地方。”
“殿下還親自去?”史瑤道,“叫聞筆把油菜籽送過去就是了。”
太子:“胡麻油是點燈用的,油菜籽榨出的油是用來吃的,孤不在旁邊看著不放心。”
“殿下親自看著油榨出來,妾身還是得命人抓幾隻老鼠試一下。”史瑤提醒太子,“再說了,城外的豬叫莘墨去拉就好了啊。”
太子笑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淋著雨。如果走到半路上下起雨來,孤會找個地方避雨的。”
“千萬不能在樹下避雨。”史瑤忙提醒。
太子好奇道:“有何講究?”
“雷喜歡劈蒼天大樹。”史瑤道,“很多被雷劈到的人,多是躲在樹下。”
話音一落,趴在席上的三個小孩不約而同地看向站在門口的史瑤。
史瑤所說,太子從未注意過,不過太子知道史瑤不會害他,便點點頭,“孤聽你的。”看到翟硯拿著蓑衣出去,對三個兒子說一句,“父親出去了啊。”轉身朝外走。
太子前腳剛走,長秋殿就來了三名女子。
三人到時,二郎正扶著史瑤的肩膀,繞著她打圈轉。史瑤知道他們不是真小孩,也沒命宮人把他仨抱走,也沒起身,就坐著問三人:“來給我請安?”
“賤妾拜見太子妃。”三人異口同聲,又不約而同地向史瑤行禮。
史瑤也沒讓她們坐下,說一句“免禮”就接著說,“我很好,你們也看到了,都回去吧。”
三人沒想到史瑤這麼直接,一下子愣住了。
好一會兒,孺人反應過來,忙說:“賤妾還有別的事。”
“找太子嗎?”史瑤問,“太子出去了。”
孺人:“賤妾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太子不在,才過來找史瑤,“賤妾昨日聽聞三位皇孫的奶姆出宮了?”
三個小孩不約而同地看向孺人,這女人什麼意思?”
“是的。”十多個奶姆一起出去,史瑤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