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利用自己的原始資本。
他對尤銘說:“你這樣的,一晚上能值五千以上,如果是在北上廣,能過萬。”
他又對江予安說:“你也是。”
然後他說:“我身材不行。”
他並不羞恥,網戀只是他的副業。
他對尤銘笑:“我也不圖他們的錢,當然,他們願意給我也很好。”
尤銘問他:“如果趙宏是真的喜歡你呢?”
男孩從沙發下面找到了碟片,站起來以後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把碟片交給尤銘,他笑的時候眼神很空洞:“你覺得他喜歡我嗎?”
尤銘沒有說話。
男孩看了眼江予安,對尤銘說:“他喜歡被我捧著,我喜歡他偶爾關心我,願意給我錢花。”
他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瘦?”
沒等尤銘回話,他就自問自答:“因為我得了病,在治療,等治好了才能去繼續工作。”
“不然顧客發現被我傳染就麻煩了。”男孩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還要治多久。”
“趙宏是昨天早上出事的。”尤銘說,“在那之前他有什麼異常嗎?”
雖然看了聊天記錄,但尤銘畢竟跟趙宏不認識,他也沒有時間一條條的去翻看和分析那些記錄。
男孩轉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江予安,嚥了口唾沫,笑道:“你讓他跟我睡一晚,我就告訴你。”
“他的話,我不收錢。”男孩朝尤銘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尤銘朝他笑了笑。
男孩眼睛一亮:“行不行?”
尤銘朝他搖頭。
男孩失望的說:“那我不告訴你。”
尤銘:“你可以不告訴我,反正死的是個跟你無關的人。”
說完之後尤銘就站起來,拿起男孩放在桌上的碟片,又放了錢在桌面上:“謝謝。”
直到尤銘走到門口,男孩才咬著牙說:“回來,我跟你說。”
“他那種人其實挺好懂的。”男孩喝了口可樂,很自然熟稔地說,“就前段時間變化有點大。”
“他騙我說自己是富二代,還說他到處旅遊。”男孩大笑出聲,“特別假,他還發照片,發奢侈品,結果連水印都沒有去掉。”
男孩:“不過他願意裝我也願意配合他。”
“哪個現充玩網戀啊,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夠玩嗎?”男孩撇撇嘴,“我又不是沒跟富二代玩過。”
尤銘等著聽他說到趙宏。
但男孩說話的時候思維很發散,一會兒說到自己,一會兒說到趙宏。
中間還要摻雜他和別人的感情糾葛。
尤銘沒有催他,就緊緊地聽著,充當一個優秀的樹洞。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男孩才重回正題。
“好像就是從玩遊戲開始,他就經常神神叨叨的,說網路上有人在監視他,他只相信我,只給我打電話,還說這些事不能在網上說。”男孩說,“他說他哥是羊頭怪,他嫂子是雞精,每天晚上都要商量怎麼把他養肥後宰了吃。”
男孩:“有回他跟我打電話,說自己在超市,超市裡全是怪物。”
“說是黃鼠狼在收銀,顧客全都血肉模糊,肉上還有蛆。”
“他說他要來找我,說這個世界瘋了,要帶我去安全的地方。”
男孩:“他是自殺嗎?”
尤銘點頭:“算是。”
男孩揉了揉眼睛:“我估計我當時要是答應他來找 我,他會先殺了我再自殺。”
男孩有時候說話很誇張,他的五官非常凸出,因為過度削瘦,眼睛尤其嚇人。
說話的時候也無法集中精力。
尤銘皺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