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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正傑嘆了口氣,說:“我剛剛看了,他在小區門口呢。”
他遲疑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是你讓保安不讓他進來的?”
陳晚柔見他神色複雜,頓時也不躺著了,坐起身,皺著眉,說:“你是覺得我不該這麼做?”
時正傑見她有生氣的跡象,連忙安撫她:“不是不是,你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體。”
他頓了頓,組織語言:“我只是覺得,你不該去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畢竟我們半路當了阿妤的父母,也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陳晚柔緩和神情,沉默了下來:“我只是想要替女兒出口氣。”
時正傑何嘗不想出氣。
可他比陳晚柔更瞭解聞樾。
那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在商場上也是,一旦咬住了獵物,那是肯定不會鬆口的。
沒想到到了感情上,也變得這麼固執。
時初妤是個很柔軟的人,難免不會因為感動,接受了聞樾。
到時候,陳晚柔反倒成他們之間的絆腳石了。難免不會讓聞樾在心裡產生怨懟。
聞樾心思深沉,有仇必報,以前他欣賞他的殺伐果斷,現在卻擔心他把氣撒到時初妤身上。
所以他覺得,他們兩個人,順其自然就好了。
時初妤都沒追究了,說明放下了。
他們再摻一腳,不太好。
時正傑把自己的想法和陳晚柔交待了一二,讓她心裡有個底。
時正傑笑說:“你忘了?當初你不也是死活要嫁給那個男人,家裡人怎麼勸也不聽嗎?反倒岳母大人越阻撓,你越要嫁?”
陳晚柔年輕時談過一段戀愛,不過遇人不淑,是個鳳凰男,看上了陳晚柔家裡的錢。
好在她自己看清楚了那個男人的真面目,提出了分手。
再後來,她也就淡了情愛的心思,聽了家裡的安排嫁給了時正傑,兩人是家族聯姻。
陳晚柔聽到時正傑提起舊事,有些臉紅,當年她也瘋狂過,鬧得滿城風雨,時正傑也知道。
看到時正傑揶揄的目光,她白了他一眼,嬌嗔道:“好啊,你現在開始翻舊賬了嗎?怎麼了?你就沒有幾段情史?”
看陳晚柔也要提,他咳嗽了幾聲,討好地說道:“我這不是舉個例子嗎?告訴你別太插手他們之間的事,說不定只是聞樾心血來潮,等理智回來了,自己就放棄了。”
在時初妤這件事上,聞樾一向是沒有理智的。
保安不讓他進去,聞樾自己就花了大價錢在別墅區買了套房子,直接搬進去了。
時初妤在睡午覺,聽到樓下轟轟隆隆的聲音,很吵鬧,於是被吵醒了。
她趴在窗子上看了一眼,發現隔壁在搬家。
時初妤有些好奇,隔壁住的人很好相處,最近也沒聽見有搬家的意向,怎麼突然搬了?
他們似乎搬的急,大件都沒帶走,帶走的多是一些衣服書之類的日常用品。
一個卡車就裝好了。
轟隆隆疾馳而去。
那輛卡車開走後,時初妤在小花園裡看到了聞樾。
他穿得很輕便,灰色針織毛衣和黑色褲子,頭髮柔順地搭在腦袋上,少了凌厲,多了幾分居家的溫暖。
他手裡抱著一盆仙人球,往房子裡走去,似乎是察覺到了時初妤的視線,他頓住了腳步,微微仰起頭,看向三樓的窗戶。
兩人視線對上。
時初妤還有些驚詫,倒是聞樾,笑著衝她點了點頭,口中說了句什麼。
隔的太遠,時初妤聽不清楚,可她又不好意思問他,心裡貓抓一樣好奇。
好奇沒有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