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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吧?”芷棲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猶豫的說:“會弄髒你衣服的。”
“沒事。”江祁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本來就髒了。”
。
倒也是,剛剛他和陳流方在操場上打起來的時候,白校服就快變成黑的了。
想著在猶豫下去體育課就快過去了,芷棲抿了抿唇,還是小心翼翼的踩上了男孩的肩膀。
她體重很輕,倒是不怕弄疼江祁,就是總感覺這樣的動作有點怪異。
芷棲在感覺到江祁握住自己的兩隻手半直起身子時,耳根都不由得有些發熱,她磕磕絆絆的攀住牆簷爬了上去,而後乖巧的坐在那裡等他。
其實他們在小學的時候經常拉手,但是現在似乎就有些怪異了。
少年的手比三年前大了許多,可以完全把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唯一不變的就是上面不知道從何而來的疤痕,似乎又多了幾道。
芷棲正不著邊際的想著,耳邊就刮過一陣微風,側頭看去,少年已經坐到了她的旁邊。
□□這種事情對於江祁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動作乾脆利落。
迎著午後熱烈的陽光,少年線條精緻的半張側臉彷彿被鍍了一層金邊,雕塑一樣的凌厲美感。
芷棲心口莫名的跳了一下,下意識的移開了眼睛。
可無論移到那裡,她感覺自己的視線都忍不住想要追隨他。
尤其是在江祁跳下牆頭,站在下面對她伸出手來的模樣,少年聲音淡淡的,卻很讓人安心:“下來吧,我接著你。”
我,接著你。
該死的讓人心動的四個字,小姑娘那時候並不知道心口怦怦亂跳的感覺就是‘心動’感,芷棲只覺得可以信任江祁。
於是她跳了下去,嬌小的身子飛鳥一樣的撲在了少年還並不算那麼結實的懷抱裡。
這是他們有 觸界 江祁一直有看微博私信?這也太太……
他的命運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惶惶不可終日。
郴空衚衕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逼仄骯髒的棚戶區裡, 充斥著豺狼虎豹。
那裡不光是有一條芷棲踩到的臭水溝,而是整片地界兒……幾乎都沒什麼好地方。
但如果僅僅是外在也好了,可偏偏最最危險的存在就是他的父親, 江權。
自從芷棲來過這個衚衕以後, 江祁就覺得這地方沒法呆了。
他不能住在這裡,也不能讓芷棲再來找他。男孩捂著肩膀上的傷口,蒼白的額頭上冷汗斑駁, 他費力的低下頭從床下找出一卷繃帶纏在自己傷口上。
煞白的臉上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 顯然是痛極了。
江祁閉眼緩過這一陣鑽心的疼, 才起身慢吞吞的離開了這已經暗沉下來的低矮平房。
他身上疼的舉步維艱,死死咬著牙忍著愣是走了出去。
——而後折騰了兩個小時,才到了島田區叔叔江勢那裡。
江勢傍晚才收了菜攤回家, 在門口就看到蜷縮在樓梯角落裡的男孩,男人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其實江祁主動示弱過來找他的場景不常見, 但少年灰色的短袖肩膀處滲血的模樣卻很‘稀鬆平常’。江勢皺眉,走到他面前, 居高臨下的問:“你爸又打你了?”
江祁抿唇,沒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他只是在僵持半晌後,聲音低低的問:“叔,我戶口還能轉到你名下麼?”
江勢愣了下,語氣裡竟有些迫不及待的驚喜:“你說真的?”
男孩嗓子有些啞,沉悶的‘嗯’了一聲。
江勢這才讓他進了門,嬸嬸關月正好從廚房裡出來, 她用圍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