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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什麼可怕的。
他們都會在一起的,到哪裡,自己總歸是纏著芷棲不放的。
等待的過程中很漫長,江祁隱約能聽到耳邊似乎有人跟他說話,嗚嗚泱泱的,像是蒼蠅,他不想理。
少年只在腦子裡梳理著關於小姑娘的一切,和芷棲有關的記憶,走馬觀花似的在腦子裡遊走,就彷彿這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課,要都想起來才好。
甚至於芷明林和梅冉過來看到他,有些詫異的和芷鬱對視一眼,而後蹲下來同他說話江祁都沒有意識。
他誰也不想理,偏執又病態。
——直到手術室的綠燈響了一下,醫生從那裡走了出來。
江祁這方才靈魂回竅,大夢初醒一樣的跳了起來, 光芒 我恨不得,恨不得把你鎖起來。……
芷棲感覺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
夢裡她似乎莫名穿越到了不知道是索馬利亞還是敘利亞之流的戰火紛飛時代, 到處幾乎都是在世界大戰,炮灰連天中子彈橫飛,到處都是汽車的碎片到處飄。
她身上被刮的好疼, 鮮紅的血涔涔的從白嫩破碎的面板上流出來。
芷棲疼的皺眉, 捂著傷口忍著不哭不住的跑。
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跑去哪兒,但總感覺繼續在這裡待著,她會沒命的。
芷棲又累又疼, 跑的氣喘吁吁, 愈發感覺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重……她就快跑不動了, 她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江祁呢?爸爸媽媽呢?她哥哥呢?
自己不是在從櫻州回到林瀾的路上麼,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芷棲又累又怕,傷口在熱烈的陽光下被炙烤著, 整個人幾乎就要融化了,誰能來救救她……
“救命, 救命。”芷棲不住搖著頭,蒼白的嘴唇裡溢位小聲的嘀咕。
她手指不自覺的抓住身下的床單, 秀氣的眉頭從平靜到擰了起來,似乎在夢中經歷著一些極為痛苦的事情。
“棲棲!棲棲!”
“醒一醒!”
……
好像,有人在叫她呀?
是誰?會是江祁麼?
可這個人的聲音好啞,少年的聲音是很清爽的。
芷棲迷迷糊糊的出了一頭的冷汗,眼睛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一般——她想睜開,但卻無法睜開。
“棲棲,棲棲。”
不知道身邊的那個人叫了她多久, 甚至是手指有被輕微拉扯的感覺, 芷棲才近乎從鬼壓床一般的痛苦中清醒了過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可神智清醒了,才明白周身那骨骼皮肉幾乎都碎裂的疼痛感是真實的。
她好疼啊。
芷棲艱難的睜開眼, 短暫的朦朧過後逐漸清明,就在晦澀的光線中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江祁又驚又喜的面孔。
他向來面無表情,很少有情緒波動這麼大的時候,然而看著她卻實實在在是不加掩飾的欣喜,那雙眼睛淺色的眼睛像是哭過了,紅紅的,讓人心疼。
芷棲下意識的想抬手去觸碰他,但剛剛有動作,手腕牽扯著整隻胳膊都生疼。
她忍不住低低的‘嗯’了一聲。
“棲棲,身上是不是很疼?”江祁見她醒了就皺眉呼痛,急的就想摁床頭鈴:“我去叫醫生。”
芷棲艱難的搖了搖頭。
她這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去的樣子,江祁只好停了下來。
好一會兒,小姑娘才緩過來那股子痛勁兒能說話,一向柔軟的聲音像是灌了沙子,啞啞的:“渴。”
術後醫生其實是交代過芷棲可以喝水吃粥的,但其他的東西暫時就吃不了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