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你媽啊,這妹子我知道,深海所的研究員,學歷高著呢。」
——「搞科研的啊?」
——「臥槽,裴總口味這麼……學術?」
——「那這倆人聊天能聊一塊去嗎?」
——「你他媽當兵當傻了?你跟你老婆做|愛的時候聊戰鬥機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到引航座頭鯨和救援虎鯨的事件時,不由都誇讚了起來。
只有一個人,聽著這些「豐功偉績」,皺起了眉頭。
覃千千坐在沙發一側,喝著紅酒,挑目仔細打量著裴知謹身邊的曲惜珊。
呵,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就像是被逼而來似的。
她心底不屑一嗤,明明就是個趨炎附勢之人,卻故作姿態欲拒還迎,這下被人收得服服帖帖地帶在身邊,還真是個令人不齒的小女人。
「她口碑這麼好,還不是被我們媒體誇的。」
覃千千冷不丁插了一句,冷冷收回了目光。
聞言,眾人轉過頭來。
覃千千素來高傲輕佻,說話有些沖,但她畢竟是濱城電視臺副臺長的女兒,大家平日裡也是給足了她面子。
一個富家千金見她酸得跟檸檬精似的,挑著眉嘻嘻笑道:「覃千千,你平日裡採訪的時候那麼會誇人,怎麼沒見裴總把你帶在身邊呀?」
「……」
覃千千忽地被懟,臉唰得一下就白 了。
她緊緊握著酒杯,指關節隱隱發白,奈何人家家裡權大勢大,只能耐著性子不把這杯酒潑出去。
她仰著頭站起來,拍了拍毛絨絨的裙擺,不屑道:「我可沒有攀附權貴的心思。」
-
遊艇起航之後,繞著星度灣海峽緩慢行駛。
遠方燈塔閃爍著訊號燈,夜空彷彿剛塗上去的一抹普魯士深藍,繁星如白色潑賤點點綴化,傾灑出萬點銀灰。
曲惜珊和饒書馨找了個空曠的位置坐了下來,找吧檯一人要了一杯果汁。
饒書馨無奈道:「剛才給你丟臉了。」
曲惜珊一愣,笑道:「丟什麼臉,你可是醫生,救死扶傷,光榮著呢。」
饒書馨沉沉唉了一口氣,「什麼救死扶傷,我就一郵輪醫生,除了開止痛藥量個血壓,也沒做過什麼。」
這女人一旦脫了白大褂,妄自菲薄的時候還真是把自己往泥裡踩啊。
國外八年的醫學專業白讀了?
曲惜珊正要說道她一番,卻見桌邊忽地站了個人,抬眼看去,蘇銘炫正滿面笑意地看著她們。
「小蘇總?」曲惜珊怔了一下,「呃,有事嗎?」
她迅速逡巡一番,卻沒見裴知謹在旁,蘇銘炫一個人跑來幹什麼?
饒書馨有些尷尬地頷了頷首,臉上愈漸紅潤。
蘇銘炫坐在一邊,饒有趣味地看了一眼饒書馨,轉向曲惜珊道:「那群人又在那泡妹子玩,我沒興趣。」
他一頓,趕緊道:「裴總沒參與,真的。」
曲惜珊嗤笑一聲,「他參沒參與關我什麼事?」
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是個滋味。
泡妹子玩?你這人還真會交朋友。
蘇銘炫沒察覺到曲惜珊的不在狀態,倒是察覺到了饒書馨的侷促不安,他眯著眼睛笑道:「饒醫生?」
饒書馨忽地魂魄附體,抬頭道:「啊?」
蘇銘炫笑嘻嘻地看著她,「我不是很舒服,你幫我看看唄?」
看著蘇銘炫的模樣,曲惜珊忽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然而尚未定奪,不好言說,只得靜觀其變。
饒書馨一聽,職業病就來了,她認真問道:「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