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秘補充道,“有些事情,與我們之前去學校調查的時候存在出入。”
“這是我的失職。”程秘道歉,他先前去謝燃學校調查過的事情跟上邊這孩子的口述內容截然相反,在之前的調查資料中,班主任老師說謝燃是個內向不善交流偶爾會露出偏激舉動的人,卻沒有提及過謝燃曾經在校園中遭受過校園暴力,而且有些事情跟他調查的結果存在出入。
報警其實只是舉報有未成年人在營業會所中活動,實際上一些背地裡的事根本不在管理範圍內。但是這件事因為是謝燃告的密以及程秘及時處理,謝時青看完這些資料,臉上一片陰色,“我記得薛家那小孩應該已經成年了吧?”
程秘回答,“是的,薛成東剛成年不久,不過他帶去的小孩大多高中生還未成年。”
“教唆引導未成年進入成年營業會所。”謝時青垂目,心中藏著一股無名的怒火,“這家會所也是薛家的產業?”
他的手機調到通訊錄,上邊是謝母的聯絡方式。
程秘,“是的。”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謝時青看著擺在最上面的小杰的口述記錄,“你知道我會怎麼處理?”
程秘點頭,“我會再去學校一趟。”
程秘領了任務離去,謝時青一人獨坐在辦公室,最後撥打內線電話找謝父,而後也通知了謝母。
謝時青原以為謝燃這些精神狀況以及偏激舉動都是源自於對自己的不滿與矛盾,包括厭學退學。但是現在告訴他,這些事情其實另有隱情,他的弟弟並非是厭學才退學,而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遭受過校園暴力。他也記得薛成東,在某次兩家聚會上,薛家那孩子還信誓旦旦說會照顧謝燃,原來照顧是這種照顧……
這孩子原來曾經經歷過這些……
謝父到的時候,辦公室裡充滿煙氣,他不滿地看著菸灰缸,“時青,你不是戒菸了嗎?”
“爸。”謝時青眼底血絲,“我不配當燃燃的大哥。”
薛成東到了家,仔細思考前因後果後覺得這件事一定是謝燃搞的鬼,那小子讓他去教訓謝燃丁點訊息沒傳回來不說,緊接著他家會所就突然有人來查,這些事情怎麼會這麼湊巧。
他面色陰沉地走到家裡大廳,卻看到自家父母坐在沙發上討論著什麼。
看到他回家,薛父立馬站了起來,怒罵道:“你今天又逃課了?還帶著人去會所?”
薛成東的事是他找的人擺平,他估計著這會訊息才到薛父身上,“又沒什麼事,衝我發什麼脾氣。”他看向另一邊的薛母,“媽,我零花錢不夠,你再往我卡上轉點。”
薛父抓起桌上的檔案往薛成東身上砸,“零花錢零花錢,你整天除了這麼混你還會幹什麼?”
他繼續道,“你今天遇到謝燃了?還叫人去打他?”
薛成東被薛父這一舉動驚到,但聽到他的問題又一臉無所謂,“是啊,剛好在商場見到謝家那小啞巴,就叫人給他點教訓。”他看向薛父,“你這是幹什麼?以前我在學校的時候你們不也知道嗎?謝家那小啞巴跟他哥關係不好,我做這點事他沒膽子告狀。”
薛父面色鐵青,“你知不知道當時除了謝燃還有其他人在場?你知道這件事已經被謝家那兩人知道嗎?”
薛成東一愣,“誰知道啊,謝時青管不到小啞巴,這件事能成什麼大事。”
薛父氣得手抖,“謝輝夫婦倆現在在國內你到底明不明白?以前只有謝時青在國內無暇顧及那麼多事,學校那些事才能擋下來,現在正處在關鍵時期,你這個不肖子!”
薛母出聲道,“成東啊,謝家已經讓人開始查會所那邊的事了,你表哥那邊已經讓我們……”
“夫人夫人!”
女僕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