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許豐年開始嘗試制符的時候.
寒月閣主則是火急火燎的離開了自己的住處,向著他為自家胞姐安排的洞府掠去。
其實常夫人離開時,已經告知過他了。
所以他自然也是知道,現在洞府中住的是他的外甥常禹,以和那名被常禹看重的築基期女修楚竹。
寒月閣主之所以趕往洞府,正是因為突然收到了常禹求救的傳訊。
到了洞府前面,寒月閣主取出符令,洞府石門開啟,他立即毫不猶豫的飛掠而入,同時神識也是籠罩整座洞府。
他必須立即確定常禹所在的位置,以及是死是活。
一瞬間,寒月閣主心中鬆一口氣。
常禹還活著,只是情況似乎不太好。
他掠向洞府最深處的房間,而後便是看到,常禹面色蒼白,衣不遮體,胸前有一道極深的掌印,把胸骨都是打碎了,身前有幾灘血。
顯然這一掌直接讓常禹重傷吐血了。
而站在一旁的,則是楚竹。
此時,她正在嘔吐,苦膽都快吐出來了。
雖然楚竹身上穿著衣裙,但也是看得出來,乃是倉促之間穿上的,顯得頗為凌亂。
“怎麼這麼快就吐了,這才剛剛行了房,還是說常禹是被人算計了,這楚竹早就懷了別人的孩子……”
寒月閣主心中咯噔一下。
“舅舅……”
常禹看到寒月閣主出現,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寒月閣主面色有些難看,他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空氣中的那種淫靡的味道,對於嗅覺靈敏的修士來說,根本不可能察覺不到。
但他還是得假裝不知道。
太尷尬了,雖然活了一百多年,見過的事情太多。
但身為舅舅,見外甥發生這種事情,還是太丟臉了。
但在他發問之後,楚竹站在那裡咬牙切齒,面色陰冷到了極點,沒有回答的意思。
而常禹則是受傷不輕,剛要開口,便又嘔了一口鮮血,根本無法進行解釋。
寒月閣主自然不能看著常禹受苦,就算他忍心,過後他那位姐姐必然也不會放過他,連忙上前掏出一枚三品的療傷丹藥,塞到常禹口中,然後用法力幫他煉化。
“舅舅,我一時衝動冒犯了竹兒,但我已經保證會對她負責,娶她為妻了……”
過了片刻,常禹的臉色紅潤了幾分,傷勢有所緩解,才是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那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即便你對楚姑娘再是愛慕,也不該如此。不過,你能夠悔改,願意對楚姑娘負責,也還算有些擔當。”
寒月閣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笑著向楚竹道:“楚姑娘,我那長姐有急事已經離開,此刻恐怕已是遠在萬里之外。許多人都稱舅舅為舅父,那我也算得上常禹的半個父親,事已至此,你和他又本就是兩情相悅,不如先訂下婚約,再擇一個良辰吉日完婚如何?此前姑娘一直不願說仙居何處,如今應該可以說出來了,如此我這當舅父的才好上門送上婚書聘禮。”
聽到這些話,楚竹氣得想吐血。
他和常禹哪裡是兩情相悅?
他不過是為了利用常禹,虛與委蛇而已,哪裡會想到常禹這麼狠毒,竟然會對他下藥,不知不覺就將他迷姦了!
他楚竹是男人,是枯骨老人!
南晉散修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兇人。
竟然被另一個男人迷姦了。
楚竹無法形容昏迷過去之後,醒來時發現常禹壓在他身上的那種感受。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