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銘看她被嚇傻了,朝她笑了笑:“我們只是來問一問。”
大約是尤銘看上去是個好人,又有一張值得信任的臉,女人鎮定了很多,還去給尤銘他們倒了白開水,把水杯放下的時候她的手還在抖。
楊榮寶他們也終於爬上來了。
楊榮寶扶住門框:“呼……比爬山還累。”
女人沒想到後面還有四個人,嚇了一跳,她轉頭看向尤銘,尤銘對她說:“都是跟我一起來的。”
然後女人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他是突然變成那樣的。”女人姓李,叫李梅,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在家,她有些害怕地說:“他是我小叔子,我們住在一起的。”
按照李梅的描述,她和丈夫,以及藉助的小叔子住在一起。
小叔子是個家裡蹲,除非必要是絕對不會出門的,喜歡在家玩遊戲,不願意出門工作。
而且小叔子和他們夫妻年紀相差很大,超過了十歲,李梅也不太好管這個小叔子,除了吃飯以外,兩人幾乎沒有別的交集。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異常的?”尤銘問道。
李梅茫然的看著尤銘:“我也不知道……他是有一天忽然就跟瘋了一樣大吵大鬧,那天我買完菜回來,就發現他把家裡能摔的東西都摔了,我氣壞了,就拿掃把打了他兩下。”
“然後他就瘋了,說我要害他,說有鬼要害他。”
“從那以後他也不吃東西。”李梅,“本來我們想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的,但是害怕親戚們說我們, 就只能把他關在家裡,他一直都不吃東西,也不喝水,我們怕他出事才把他帶去醫院。”
“結果……”李梅一臉驚恐地抬頭,她親眼看到了那一幕,看到自己的小叔子撕下了他自己的臉皮。
李梅嚥了口唾沫,她是個有些迷信的人,艱難地說:“他可能是真的遇到鬼了!”
“我老家就有傳說!說人如果做壞事,就會被惡鬼剝掉臉皮,就算投胎了,臉上也會有一塊胎記。”
“那你覺得你小叔子做了什麼壞事?”尤銘問。
李梅有些茫然:“我不知道,他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買了很多小人書,還有一個女孩子才玩的人偶,打遊戲的聲音很大,讓他戴耳機他說劣質耳機戴著頭疼,還是我老公花了一千多塊錢給他買了他想要的耳機才沒有那麼吵。”
她的臉上帶著一晃而過的厭惡。
“初中還沒畢業就不去讀書了,說讀書沒用,天天都待在家裡。”李梅估計是難得找到抱怨的人,有些疲憊地說,“只知道伸手要錢,他臉皮很厚,不是那種會意識到自己錯誤的人。”
李梅說:“他是真的瘋了。”
尤銘:“您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被遺漏的部分?”
“比如他在發生異常情況之前去過什麼地方,或是跟誰走的比較近,出去見過什麼人之類的。”
李梅搖頭:“我不知道,他不會跟我說,他連我老公都不搭理。”
“我帶你們去他房間吧。”李梅站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尤銘跟在李梅身後。
當李梅開啟房門的以後,尤銘才問:“這個房間很大,是主臥嗎?”
李梅點頭:“他說他的房間放不下他的東西,讓我們跟他換。”
熊孩子都是家長寵出來的。
一邊寸步不讓,一邊一直讓步。
李梅咬著牙說:“我有什麼辦法?我老公就聽他這個弟弟的話。”
她激動之下把隱藏在心底的想法也說了出來。
“死了也挺好。”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捂住了自己的嘴。
李梅咬著牙,她的面目逐漸猙獰起來:“我確實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