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萬死。只是,這兩次,都是主上親自監刑,屬下,實在不敢放水――嗯――”
鞭走如刃,直接卷掉他臂上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金烏痛得眼睛發酸,再不敢多加辯解。
子彥扔掉長鞭,眸底寒色稍緩:“這次,他傷得如何?”
金烏牙關顫抖著,維持恭敬姿態:“主上動了一夜鞭刑,其間,殿下昏迷,還用了針刑。屬下……盡了全力……”
說這話時,他身體又是明顯一顫。
子彥卻將視線移向了別處,雙目復歸於平靜,不知在想什麼。
昏迷中,九辰不間斷的咳了一整日,到了夜間,高燒得通身滾燙,連唇角都起了火泡。
守夜的兩名老內侍摸了摸牆邊少年的額頭,俱被那滾燙如碳的溫度嚇了一跳。他們又提了兩桶冰鹽水,悉數澆在九辰身上,半個時辰後,九辰高燒非但沒降,反而越加嚴重,原本蒼白的臉,已被燒成濃重的潮紅色。
二人見情況不對,忙去稟告管事的那名老內侍。熟料,那老內侍被九辰折了腕,餘恨未消,聽罷,不屑一顧,道:“這小煞星,病成這副鬼模樣,王上看都不看一眼,便是要任其生滅了。你們若識趣,就少惹這身騷。”
禁室內的老內侍們,向來以此人為尊,見他發話,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老內侍翹著腿道:“不就是發個燒麼?也不是大事,繼續澆點水降降溫就是了。”
說完,他便親自帶著另外兩名老內侍,拎了幾桶溫度更低、濃度更高的冰鹽水,專挑牆邊少年傷口重的地方澆上去。
縱是深度昏迷,九辰也被疼痛刺激得雙拳緊握、神色扭曲。
領頭的老內侍見狀,陰測測的笑著對另外兩人道:“這不就有知覺了嗎?”
說罷,他提起桶,又撒了碗鹽,準備將剩餘的水全部澆下去。
一隻手,忽然緊緊攥住他的腳踝,那架勢,似要將他整個人都捏碎,可惜,卻無多大的勁力。那老內侍惡狠狠的瞪著昏迷中的少年,啐了口,正要一腳踩下去,忽覺心口一涼,似有什麼東西插了進去。
他用力扭過頭,終於看清,石室門口,翩然立著一個白衣少年。
只來得及看清楚這一眼,下一刻,他便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另外兩名老內侍尖叫著扔了桶,驚恐的縮在牆根,打量著這宛如天降的白衣公子,如看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