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距離,笑得無害:“殿下與我合作,並不吃虧,至少,我們風國是真心求娶含山公主。”
“你究竟想說何事?”
“我若說,楚使假借求婚之名,進入滄冥,實為尋找這世間最後一縷鳳神血脈,去復活巫山神樹,殿下信是不信?”
九辰刺蝟一般死盯著她半晌,終是冷笑:“不信。”
幽蘭嘴唇動了動,還想說話,九辰卻已經走開了。
她垂下頭,摸著手中的彎刀,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明淨的面頰上,沾滿月華。
回到殿內,九辰並未點燭,只坐在窗邊小榻上運了一個時辰的內力,強壓下刺心草的痛楚,便迷迷糊糊得睡了過去。
連日高燒,沉睡中,總是頭痛欲裂、冷得難受。然而,在他感覺自己真的要墜入冰淵最深最黑處的時候,卻有一雙溫暖的手,輕輕將他拉了出來。意識混沌中,他試探著伸出雙手,竟然真的觸控到了有些陌生的溫暖。
九辰猛地驚醒,睜開眼睛,正見一截青色蜀袖,輕輕拂走窗外月華。一隻碧鐲,半隱在那截袖間,在袖中的皓腕上來回滑動。
燭火不知何時亮了起來,隱梅坐在榻邊,從騰著熱氣的木盆中擰出一塊熱毛巾。
“姑姑何時來的?”
隱梅仔細替他擦著額上虛汗,平靜道:“不必猜了,是晏嬰偷偷告訴奴婢的。”
九辰側過頭,沉默。
隱梅忽然停了手,嘆道:“再強壯的人,這樣下去,都會活活病死的。”
“我不怕死,就是不甘心。”